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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暮时停歇的春雨,会有几分“空山新雨后”的景象。哪料不过只是停歇了一炷香的时辰,这场春雨又再度而至。这等天气,倒是极为出乎意料。

不少青年俊彦,本以为天气好转,便携带着红颜知己去柳湖赏这片新雨景象。孰料天色骤变,故而随处可见不少人。在大街上挽着手蒙着头,匆匆赶路。惹得一路上孩童哈哈大笑。

雷声隆隆。

今夜,也许是看不见月亮了。

林天惊坐在卧室桌旁,抬着头,望着窗外的景色,侧耳听着雷声,不由自主的想道。

奔雷步法他今日听讲多时,始终没有参悟透其中真意,心中烦躁不已,故而竟是极为难得的没有冥想修行,只是看着窗外的雨,微微发呆。

忽然,门口传来极轻的叩门声,打断了林天惊的思绪。

转头看去,正是那位多日不见的神秘老者,提着一壶清酒缓缓而来。

林天惊微微一怔。

林天惊自洗礼授名之时,林家子弟按辈分次序排列。

当时排在第一位的,便是眼前这位不知身份,修行极深的老者。

辈分最高,修行极深的老者,偌大的林家,以林天惊所知,便只有当初一言决定自己去留生死的林家老祖,林俊。

那么眼前这位神秘老者的身份,便极为清楚了。

林天惊低头抱拳,执晚辈礼。

林俊微微一笑,挥手表示不必行礼,随后竟是坐在卧室桌旁,抬手指着清酒问道:“会吗?要不要喝一杯”

林天惊心中登时无语,连连摆手。笑话,他家教极严,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喝酒?!

林俊笑了一笑,不以为意,为自己满上了一杯,缓缓道:“本想是让你晚些知道我的身份,不过林战那小子太过口无遮拦,什么都藏不住。林叶当日罚他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就当做是小惩吧!”

想到当日林战愁眉苦脸的神情,林天惊噗的笑了出来。

林俊眼带笑意,道:“其实啊,你别看平日里林战打打闹闹,实则他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既是不满于自己,更是不满于龙家。”

没来由的,林天惊想起了林战暮色之时,大大咧咧的蹲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时说的话。

……

“其实我很羡慕你。”林战兴许是被飞溅的雨水打着了眼睛,眯着双眼,低声说道。

林天惊睁着眼睛,一脸的疑惑。

林战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能修行破境,你入林家旁支,那就是说明假以时日,必能入执法者。而执法者,相较于我们这些被戏称为“笼中鸟”的嫡系,更有可能踏入边疆。”

边疆,林战的心之所向。不然他不会当初在演武场低声呢喃:生于此,死于斯,才是大丈夫啊!

林天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战哥,你是林家嫡系亲脉,林家长子,注定未来会承担起林家重任,怎么可能踏足边境呢!”

林战斜了林天惊一眼,怒道:“怎么不可能!我林家一位祖辈,身为长子,便敢扬刀策马入边疆!”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我爷爷大哥,林厉,自小便聪慧过人,修行资质更是瀚海罕见,仅八岁,便入了武者境!”

兴许是察觉到了旁边是个十四岁便破境直入的怪胎,他笑了一下。

“他自小便被整个林家视作中兴之柱,更是当年瀚海城年轻一辈的剑锋。及冠之年,便立志要踏平异族,以振人族之威!当年更是立于瀚海城门放言:天若敢压我,我尚且敢争上一争。仙?!算是个什么东西!”

“只可惜,当时他被家法束缚,一直无望入伍。直到而立之年,正式成为林家家主的第一天,便宣布让位于自己的弟弟,决然参加了考校大比及征兵之役。当时的场面,轰动了整个林家。当时我爹还只是三岁孩童,被爷爷抱着参加了那场哭笑不得的让位会议。”

“那位祖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