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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一周,林天惊皆是闭门不出,不再出门苦练,就连家仆送过来的三餐饮食,也是极少触碰。

一夜之间,怎么就突然变得极为失意落魄了?

期间林媚、林动曾敲门数次,亦是无所动静,只能一头雾水的离开。

难道那一夜,林天惊被连清平一剑打败,心境受损,所以闭门不出?

林媚不明所以,可站在一旁旁观数日的林战却是极为明白:这小子,没被连清平的剑伤了,却是被情给伤了。

情之一字,最难解,

而且,林战自吐露连清平林媚关系后,看到林天惊的动作表情,便自觉不妙。

整整一周,林天惊都是这般闭门自困于一房,不论如何劝说,皆是寂静无声,不予理睬。

林雷天醉醺醺的来了,最后怒其不争的走了。

林俊皱着眉头来了,最后瞥了眼站在旁边的林媚,叹息着走了。他虽年老,却是修为极高,自然知晓当夜连清平的到来。

况且,他眼神老辣,亦是见过许多青春相伴的景象,自然也知道这位闭门不出的少年,到底是为什么会自困一房。

因为林天惊每次看到林媚时的眼神,都是极为依赖与温柔。

年少之时,谁没个见面便会面红耳赤,不敢言语的暗恋之人?

所以林俊当初敢断言,林天惊能对林家不离不弃,为林家舍生忘死。

那是因为有她在。

可如今,没了这等心念思恋,终究是少了几分精气神。

眼看执法者竞选在即,应战之人却是如此颓废。这让自认算无遗策,眼光独到的林俊皱眉犯难。

他看了眼心不在焉,且思绪飘忽不时微笑的林媚,再次拂袖无奈叹息。

情为心伤,心伤唯有心药解。这个伤,他林俊没能力治。能治的人,心却不在这里。

那么,能治的,只剩下了时间。

可这个时间,恰恰是最为紧迫。

……

战城城门面朝西北一侧,一位面容有些苍老,实则只是不惑之年的将领,其座下极为神骏,是一匹枣红色的胭脂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此马产自西北大漠,可日行千里,足见此马的不平凡。

这位面容苍老,不怒自威的中年将领,正是本应驻守于边塞六城东皇城的副城主吕奉先。

其身后,正是三千赤兔轻骑。

方天戟,东皇猛将吕奉先。

胭脂马,胭脂神骏赤兔骑。

吕奉先右掌心摩挲着马辔,左手轻抚马头,显得极为喜爱此马。要知道,身后的三千赤兔轻骑,其命名源头,便是这匹胯下战马。

他头也不抬,只是不断轻抚战马,自顾自的对着面前出城的三人道:“如今鬼门城已经开战,东皇一城随时可能遭到妖族袭击,这时候把我调出,不合道理。”

他不待对面三人说什么,继续道:“我要回去,前些年那帮混蛋让我的轻骑损失惨重,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说到底,你不就是信任赵老头子么!难道我就不能留下守边境?!”

边境一地广袤无垠,但说到底,依旧是以那六座雄伟城池为一线,陈兵镇守。

但这一线的对面,便是当初仙族联合开辟出的虚空通道,以及仙、鬼、妖、魔的大军。

怀阳、鬼门东北两城,守的是十万鬼族。

居中的斩仙、故垒两城,压力最大,守的是二十万仙族,以及躲在仙族之后,按兵不动虎视眈眈的魔军。

所幸的是,故垒一地本就地势险要,前方三千丈弱水河,鸿毛不浮,天然带有禁飞禁制,不可飞越,仅有一条独木小桥能通过。正是靠着这条弱水河,才堪堪守住了故垒。

当初人族大军几次进攻,多次击溃仙族,真真正正的陈兵镇守虚空通道,却被魔军生生打退。

而西南樊笼、东皇两城,守的则是十万妖兵。

这些异族,个个武宗!

吕奉先头也不抬,就这么自顾自的说话,才是真正显得有些不合道理。

说到底,他的确心中有些怨气:凭什么老头子赵廉颇身为主将,能镇守东皇,自己副将,在此关头却被孙膑调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