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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手拿狼毫,从名动江南,价值千金的灵岩石砚中湛取了少许墨汁,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抵是受到了大哥林厉的影响,林俊向来对极为名贵的羊毫嗤之以鼻,反而极为偏爱狼毫,紫毫,且愈是下等愈好。

写起来苍劲有力,写字锐利,点画瘦劲。若是遇到承起转轴之处,便愈发显得锐利。如一柄刀,深深刺入宣纸。

林厉有次归家,与林俊推杯换盏,醉意朦胧之时说过,在西北有一座城,上刻“战”字,粗看平淡无奇,可若是细看了,便会知晓其中的锋芒锐利。用狼毫写出的字,颇有那种韵味。

那一次,极少拿笔写字的林厉,带着醉意,挑了支最为下等的狼毫,大手一挥,写下了“鱼跃此时海”,寓意自己跳出瀚海,于边疆处战功赫赫,威震异族。

林俊深深吸气之间,狼毫上的墨滴将落未落,悬于笔锋之间。

片刻后,林俊眼中眸光闪过,开始落笔写字。

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晕染散开,借着狼毫的笔锋,愈发显的锐利无双。

“花开彼岸天。”

这是林厉当时想要提笔写字时,醉倒没写完的一副字。

但林俊看着这幅字,深深皱起了眉。

意境有了,锐意有了,但唯独最后的那个“天”字,显得有些绵软无力,仿佛一股锐意,再最后的一刹那陡然折断,后继无力,失了精气神。

花开彼岸,唯独少了那个天字。

就好像闭门不出,失了所有精气神的那个“天”。

林俊抬头看了看林天惊的方向,摇头无奈叹息。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情之一字,竟对这个少年打击如此之大。

林俊搁下手中狼毫,已然再没有了提笔写字的兴致。

一周之后又一周。如今,林天惊自困一房已有半月。

林战前日过来抱怨,说住在林天惊隔壁,被其夜晚的低啜闹的分外揪心。

距离执法者竞选,已然不足一月,可眼见林天惊如此颓废,莫说林战,便是林俊林叶,也是极为忧虑。

而如何让林天惊不再困守一房,也成了他们商讨的大事。

林战睁着一周没如何睡的双眼,咬牙切齿的提议直接冲破房门,把林天惊抓出来。

林俊摇了摇头,无奈说道:“说到底,他自困的不是一房,而是自己的心。你就是把他从房中抓出来,他依旧会是这般颓废。没用!”

言罢,林俊瞥了眼在一旁神游天外,面露微笑的林媚,再度无奈叹息:能解开心门的唯一一人,心却不在这里,早就跑到了连家那小子那里去了。

林叶蹙眉道:“想要让他出来,必先知晓让其困一处的因。到底是何事,让他这般颓废?”

林俊、林战无言,无语望天,避而不谈。

林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是瞥了眼林媚,轻轻一叹,道:“难不成要等上数月,等他恢复过来?!”

林俊摇头,“执法者大比在即,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了。”

林战挠了挠头,有些焦躁道:“硬的不行,软的不吃,难不成我们就这么干看下去?!我可是受不了了!若是再没办法,我直接冲进去,把他揪出来!”

林俊深思了一下,缓缓开口:“既如此,唯有赌一把了。”

“赌什么?”

林俊没有正面回答林战的问题,只是看着林媚,温和说道:“媚儿,这茶有些凉了,我年纪大了,喜欢喝热茶。你去帮我提一壶热水过来。”

神游天外的林媚被林俊陡然唤醒,笑着应答了一声,起身出门。

林叶看着远去的林媚,皱眉说道:“爹,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为何要支开林媚?”

林俊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既然他不肯出来,只能引他出来了。”

“如何引?”

“明早通知林家各子弟,林天惊闭关修行,恐赶不上执法者竞选,故改为林媚上场。”

林战不假思索道:“干嘛让姐上啊?怎么不让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