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英一登上第二层,就双目无神地走到了正中间,一束红色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曹金爽喊他:“二弟,你怎么了?”

曹金英仿佛听不到别人说的话,目视前方却没有焦点。时而微笑,时而愤怒,时而忧伤。

没有多久,就看到曹金英向前喷出了一口血。曹金爽看到自己的二弟吐血了,自然很是担心,他冲了过去抓住了曹金英的双肩:“二弟,你醒醒!”

其他人也冲了过去,却发现此时笼罩在曹家两兄弟身上的红色光居然形成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众人可以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办法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看到曹金英从自己的靴子中抽出了一把刀,对着曹金爽的心口就扎了进去。曹金爽捂着胸口就倒在了地上,此时曹金英似乎也醒了过来,然后他什么都没说就跑掉了。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追?”唐雄光问。

“我们看曹金英顺着那边的石梯跑了,我们就往上跑,后来大家就相继一个接一个地进入了幻象之中。”

唐雄明说到这里,突然问唐雄光:“二弟,你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去呢?”

唐雄光挠挠头:“我错失了上船时间,唉,大哥你就别问了。”

唐雄明问这句话的意思不是为了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拍了拍唐雄光的肩膀:“你做的很好,别看平时你好像大大咧咧的,其实你有很多时候在很多事情上看得很透。你不为财宝所动,选择了留下,你做得对。对得起我们唐家!”

“大哥!”唐雄光此时听着唐雄明的语气中全然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有的沧桑。

柳庄主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此时他插话道:“唐贤侄不必如此,你身负振兴唐家的大任,做事难免会不如你这个心思单纯的二弟,这一切都是源于关心则乱。你心里装着铁槊唐家的复兴大业,不像雄光贤侄,心里只装着一个人。”

“哎呀,柳庄主,你——”唐雄光没有想到柳庄主会这样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庄主对着唐雄光继续说:“这两个月你与她走得近,如今她失去了夫君,小叔又不知道去向。一个女人连续两次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主心骨,我希望你能做一些大丈夫应该做的事,帮助心爱的人渡过难关。你说呢?”

唐雄光拿手一拍脑门:“我怎么这么笨?净想着听故事了,我这就去。”说去就去,唐雄光一下子就没影了。

柳庄主望着唐雄光的身影,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唐雄明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柳庄主看着唐雄明:“借酒消愁并没有什么错。来人!今晚雄明贤侄想要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必规劝。”说完柳庄主对着拓跋晨点了点头,也离开了客堂。

拓跋晨担心唐雄明,就陪着唐雄明在客堂一直到他喝得酩酊大醉,才半抬半拉地把唐雄明弄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