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面这么想,但是刁玉贵脚下可是一点没停,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回到天山让大夫帮袁英看病。

他背着人虽然走不快,但终究还是有走到天山的时候,原本半天的脚程因为刁玉贵背着人硬是走了一整天才到达。

当刁玉贵把朱大夫背到天山袁英的房间放在地上以后,他直接就坐在地上不动了。

这个朱大夫也不含糊,他可是被人背了一天一点都不累,他先走到袁英身边对袁英说:“你忍着点。”

然后他就用手顺着摸了一下袁英的整条手臂,袁英呲着牙,显然是觉得疼。

“小臂可能有点麻烦,上臂还行,只是折成了三块,你忍着点!”

朱大夫说着话就动作了,他那一句“你忍着点”是伴随着袁英的嚎叫说出来的。

他两只手环绕着袁英的上臂,显然是对着位置把断了的骨头给复位放好了,然后马上就从自己随身的包裹里面拿出来一只竹筒,竹筒对开两半,合在袁英的手臂上刚刚好。

朱大夫用布条绕着竹筒缠了好多圈,袁英一直紧咬牙关忍着,等到大夫终于缠好了,袁英用手抹去了额头的汗水,阮谷珩也帮着他擦了擦汗。

袁英对着朱大夫摆了摆手:“大夫,你让我缓缓。”

“嗯,你先缓缓。”

朱大夫沉吟了一下,对着袁英说:“袁城主,你这个小臂我要和你说说。”

袁英听大夫的意思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你说吧。”

“这小臂不是不能治,只是你这小臂受力太大,现在这骨头不好愈合了。”

他指着袁英手臂的外侧说:“这一侧比较容易,因为这一块骨头只是折但是没断。可是这一侧嘛——”他拖长了音,“这一侧碎得比较严重,我尽量帮你复原,但是骨头愈合以后,恐怕不能用力了。”

袁英点了点头,示意阮谷珩把毛巾塞在自己的嘴里,朱大夫对着袁英点了点头,准备开始动作。

阮谷珩突然喊了一声:“慢!”

袁英和大夫还有坐在地上的刁玉贵都看着阮谷珩,阮谷珩不好意思地说:“朱大夫,等我出去你再动手,我见不得这个,这太——太——”她也不准备把话说完,一边说一边就出了房门。

朱大夫微微一笑,对着袁英点了一下头,他就开始正骨,正完尺骨那一侧以后,他从包袱里面掏出来一对竹筒,这一对竹筒有一点不同,稍微有一点对不齐。

他把竹筒短的一半套在了袁英的尺骨上,然后开始摸袁英的桡骨。

袁英现在的疼基本上是撕心裂肺,他就觉得眼前一黑,疼得太厉害晕了过去。

朱大夫也不管袁英是死是活,就一门心思放在摸骨上面,终于他摸完了,把剩下的一半竹筒也给套了上去。

袁英此时的手有一点微微上翘才能把另外一半竹筒套上去,刁玉贵想着这大概是让骨头碎掉的那一部分长的时候不要过短,果然是看骨头的专家,也不枉他一路累死累活地把人背回来。

这个大夫此时转过头对着刁玉贵说:“这位大侠,不是老夫故意拖延不治病,是因为昨晚城主的骨头附近肯定红肿,我摸骨头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再说你给我的信上说了城主的情况,我需要临时制作一副竹筒配合他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