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贾五郎和柳银翠的事情就就被传的沸沸扬扬了,虽然柳家极力撇清,但无奈姚家小子亲眼看到柳银翠爬墙的,当天晚上,姚裁缝和姚娘子就找到了柳二和柳二娘子,连租金都不要,就让他们第二天搬走,说不能让柳家的人住在家里,教坏了自家的孩子。

“哈哈,柳家是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当天就灰溜溜的搬回先前住在郑家的那栋屋子。”月娇儿这小八卦一个上午都在外面晃,听了许多八卦,这吃中饭的时候就说道个不停。

“郑家跟柳家不是正在闹吗?干嘛又把房子给他们住了?”月娥慢条斯理的吃饭,又一字一顿的问道。

“柳家这时候哪还敢跟郑家再闹啊,对面的宅基地已经退给了郑家,连先前买地的钱提也不提,好象又许了许多的好处,那郑家二婶毕竟是柳二的妹子,哪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连个住处也没有啊,再说了,这可是柳家老太出面的,郑家二婶也不敢违背啊。”月娇儿掰着指头说着镇上人的分析。

“嗯,昨晚,柳婆子跟郑老太谈了很久,我还听郑典说,柳家把他们家的小女儿柳银珠送到郑老太跟前了,让她跟着郑老太学规矩了。”一边墨易边吃边道。

“哈,这柳家好玩,自家的闺女怎么放到郑家去养?”墨风奇怪的问,难得从他的书里抬起头来。

“姐。不会是柳家几个打郑家的主意了,要把银珠许给郑家的小子吧?”月娇儿挑着眉问李月姐。

“嗯,这个也有三四分的可能。”李月姐点头道,现在,正是郑家的小子们慢慢长大成人的时候,别的不说,那郑铁柱,郑典,还有四房的郑癸,郑星。都是十三到十六岁的年纪,这银珠跟他们正相当哪,柳老太不免存着这心思,若是银珠跟里面哪一个看对眼了,那再亲上加亲,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我看柳婆子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柳家经过柳银翠这么一弄,名声彻底的坏了,我听小姑母说,原先他们柳家之所以让柳二一家到柳洼来,也正是因为柳二一家在十里埠那边的名声不好,怕家里的女儿在十里埠难说婆家,没想到到了柳洼又闹了这一出。如今。受柳银翠的影响,以后镇上人难免要带着有色的眼睛看柳银珠,柳婆子还算是聪明,说动了郑老太,把柳银珠放到郑老太身边,这是借郑家的势,而郑老太又信佛,人又极讲规矩。这柳银珠跟着她,在别人的眼里,那跟银翠就不一样了,说起亲事来也不会矮人一头,这柳婆子也算是花尽心思了。”李月姐又沉思着道。

只可惜柳婆子不在这里,要是在这里听到这些,便会大叹,这李家大丫头算是把她的心思摸透了。

“呵,这柳婆子,真打的如意算盘。”月娇儿听自家阿姐说着,便嘀嘀咕咕的编排的道。

“行了,郑家柳家的事情不关咱们的事,少编排,快吃饭,吃好饭休息一会儿,下午,咱们一起陪着小姑母和阿奶去祠堂那边,会会贾家人。”李月姐这说有些狠厉厉的。实在是恨仍前世贾家让自家小姑母所受的冤屈。

本来,今天一早,李婆子就要带着李素娥去祠堂那边,找镇老公证,换正式的和离文书的,只是那贾五郎推托,说是他爹娘未到,这才拖到下午,从十里埠到柳洼镇,一个时辰足矣。

听李月姐这么一说,李家一干兄弟姐妹立刻点头,月娇儿又出着鬼主意:“要不,让二哥带几个衙差去显摆显摆,押押阵。咱二哥现在在镇上,那也算是个人物了。”

李月姐没好气的拍了这丫头一记:“你以为你二哥是啥呀,衙门管事?还是河道大人?还带衙差去显摆显摆?还押阵哩?你是嫌你二哥太清闲了,没事找事是吧?”

李月姐说着,便点头月娇儿的脑袋,这丫头常常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

但不可否认,墨易现在在镇上着实算个人物了,尤其他跟着杨东城跑物料,一些个跑商都免不了要讨好他几份,现在,镇上一些人的老爹老娘们都常常扯着自家的小子耳朵恶狠狠的道:“一天就知道吃喝玩,怎么也不看看人家墨易,已经是干大事的料了。”

当然镇上的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自家老爹老娘这么说,不免犟着脖子回嘴道:“谁让人家墨易有个好爹,留了一份差事可以抵,又或者没有好爹也成了啊,有个能干的阿姐,也去河里救个管事大人,那咱一准也是干大事的。”

每到这时候,镇上的那些个老爹老娘们不免一阵语塞,之后抄起扫帚疙瘩,请这些小子们吃一顿炒肉丝,纯是恼羞成怒的调调啊。

每每月娇儿回来绘声绘色的把这些话学给大家听,都能让大家乐呵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