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李月姐倒是清闲,先是按着郑典的吩咐,将那些重礼放进一只大箱子里封存,又整理的礼单往三贵那里一送,这事儿就完了。

三天后,郑典吃的醉熏熏的回来,一进门,便抱着李月姐在她脸上重重吻了几下哈哈大笑。

李月姐闻着他的酒气,便没好气的道:“真是吃醉了酒颠狂了。”说着,便让青蝉打了热水来,搓了汗巾让郑典擦脸,然后又给他冲了解酒茶。

“我清醒着呢,你不知道啊,我高兴。”郑典更是哈哈笑的拍着胸脯。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李月姐拉着他坐下。

“郑六郎得卢知事,如刘备得孔明。”这厮真的是吃醉了,不但难得的拽起文来,更有些拽的没边了,李月姐连忙捂住他的嘴:“什么刘备得孔明啊,你还想三分天下不成。”

随后却是压低声高兴的问:“可是那卢户曹把那本册子亲手交给你了?”

“何止啊,他辞了户曹之事来投我监督衙门了,这积年老吏真不愧是积年老吏,被他一梳理,监督衙门那些个书办便是包*了哪处的粉头都一清二楚。”郑典笑的开怀的道。

“呸,什么包*粉头的,这种话也是一个主事大人能说的话?”李月姐没好气啐了一口。

“主事大人怎么了,这男人也是好八卦的,你不知道,那卢有财说起谁谁谁包*了哪处的粉头,那两眼直冒光,恨不得以身替之啊。”郑典乐呵呵的道。

“那你是不是也想以身替之啊?”李月姐两条胳膊环着胸,似笑非笑的瞪着郑典问。

“绝对没有这意思,我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郑典感觉自家媳妇儿那两眼直飞着小刀,便挺着腰板,一本正经的道,那样子倒是把李月姐逗乐了。

“那你今天是跟那卢知事吃酒了?”李月姐又问。

“嗯,还有我大伯和铁九郎,他们两个已经说好把自各的帮众并到一起了,这几年,通州漕帮就没有安宁,通州好些个利益反倒叫直隶帮还有天津码头那帮人分了去了,如今我大伯和铁九郎发了狠了,接下来准备把直隶帮和天津口子的人赶出通州。”郑典道。

“你如今是朝延当差的了,这种帮派之事莫要再管了。”李月姐不由的叮嘱道。

“我知晓,只要这漕上安稳了,再有卢知事给我在衙门里顶着,我也算能抽出去调查西仓的事情了,其他的事情我没闲心管。”郑典抱了李月姐的腰,让她坐在身边道。

李月姐听了郑典的话却是侧过脸问:“西仓的事不是定案了吗?只是意外发生的火灾。”

“这话你也信?”郑典挑了眉。

“我信不信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显然这个结论大家已经达成共识了吧,你若是再调查这个岂不是要跟所有的人做对?”李月姐有些担忧的问。

“二王爷让我查的,我不能不查。”郑典道。

“可万一……”李月姐担心啊,通州仓场的关系太盘根错节了,她可以预见,西仓之事一揭盖,怕整个通州就要地震了,到时,二爷能不能顶住,万一顶不住,郑典必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没有万一,月姐儿,我郑家出身太低微了,我又是捞偏门得来的官儿,大字虽识得几个,歪诗做得两手,但比不得于于期那样,正正经经考出来的进士,所以,我只能一门心思的跟着二王爷,说实话,若是我背后没有二王爷的支持,便是那卢有财又如何会把我放在眼里,再加当年,我跟我大伯到通州打天下,得罪了通州漕上不少的人,包括漕司里的人,若是我失了二王爷的信任,那我这官场的路就到头了,便是郑家的路也就到头了。”郑典说着,却是抱着李月姐的身体,那脸埋在李月姐的怀里:“月姐儿,嫁给我你可后悔?我们刀徒,生生就只是别人手里的刀。”

李月姐不由的紧紧的抱着他的头,揉着他的头发:“不后悔的,我答应老太的,上天入地,我都陪你。”

“月姐儿……”郑典一听这话,便猛的站起来,打横的抱起李月姐,大步的往那房间里走。进得房门,郑典一个反扣将门关上,然后将李月姐放在床上,便开始扯李月姐的衣服起来。

只是这边急着,那盘扣却扣的死紧,急得郑六郎两眼通红。

“我自己来。”李月姐微红着脸说着,便解了自己的衣服,又帮着郑典宽了衣,两人才双双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