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逼迫妻妹脱衣服让她观赏这句话一出口,不但鲁西西都变了脸色,连旁边的艺妓们都张口结舌起来。

身为“妙手班家”的家主,而且是鲁西西的姐夫,破晓居然还说得出这种下流无耻的话来,还有什么事情不羞做、不敢做?

鲁西西涨红了脸。

她又羞又愤,她气得红了脸别过头去,看他身边一个黄衣红脸白发老人。

那人不是谁,正是“妙手班家”的二总管“天山放马”曲笑。

曲笑干咳一声,欠一欠身,道:“爷——”

破晓怒喝:“住口!”他“刷”地抽出了曲笑腰间的刀!

这只是一柄平凡无奇的腰刀。

但刀毕竟是刀。

刀象征着权威、杀气、血腥等等可怖的景象,这把刀虽普通,但同样有那种威力。

这柄刀一出,曲笑立刻闭了口。

旁边的艺妓们齐齐惊叫一声,都露出骇然的神色,掩住嘴巴。

——她们原以为今晚素来风雅的“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破晓相召,必定是文雅风流,没想到还是像强盗流寇一般,手里擎着刀,脸容犯了煞般的凶恶可怕。

只见破晓的俊雅悠闲神态,全消失¢≈,不见,而是白脸上青筋突动着,淌了几行细细的汗,眼睛发出冬眠毒蛇一般冷幽的光芒。

他扬着刀,在月光下说:“小妹,现在我以家主身份号令你,脱了身上的衣服。”他“嘿嘿”一笑,悠然道:“让姐夫看看,也让大伙儿看看。”

鲁西西忍不住低位出声。

曲笑上前一步,清了清喉咙,看来似想劝解几句。

破晓挥着刀,“咯咯”地怪笑道:“任何人都不得劝解,不得违抗,谁反对我,就是与我为敌,格杀勿论。”

曲笑双眉迅速地皱了一下,欲言又止。

破晓瞪目喝问:“你脱不脱?”

哭泣惊惶中的鲁西西道:“姐夫,你疯了?”

破晓怒笑:“你敢违抗家主之命?”

鲁西西香肩抖动着,艰辛地道:“小妹不敢——”

破晓怪笑道:“那就好办。你要是不肯脱衣服,那就跳进河里吧。”他摇头摆脑的道:“今晚月圆风清,你就去把月亮捞上来给我吧……”

鲁西西的脸色完全变白。

姐夫这样说,当然旨不在捞月那般简单,可以说是处自己于死刑,因为鲁西西一个弱女子,根本不习水性。

鲁西西气得全身颤抖了起来,他实在不明白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姐夫为何变成这样子。

只听破晓又胡言乱语道:“要是你捞不到月,就不要上来见我了……唐代诗仙李太白为捞月而死,他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去陪他,正好做成一对,真个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鲁西西怒道:“姐夫你——”

破晓“呛”然出刀,一刀向鲁西西当头砍去。

鲁西西尖叫一声,她没想到姐夫真的会向她下毒手,她本能的晃了一晃,已退至船舷。

这时,船上艺妓们呼叫纷起,破晓跟着迫进,又一刀砍向妻妹。

鲁西西武功低微,当然闪不过破晓般一流高手这一刀,而此时此地又无可退身之处,她及时以双手扣住了破晓握刀的手,含羞带恨地道:“姐夫,你别逼我——”

声音未落,破晓另一只空着的左手,已点了她三处穴道。

鲁西西“咕咚”一声,摔在船上。

破晓笑吟吟,很满意的看着甲板上瘫痪、哀泣的妻妹,下令道:“把二小姐扔到河里去,快!”

艺妓里有一个烟花女忍不住颤声劝道:“爷,自家姨妹,这又何必呢?”

另一个也算久经世面的柳三娘也接口说道:“爷,二小姐不懂得尊重您,您抽她几鞭子教训教训她也就是了,弄出人命来,可犯不着……”

破晓笑了。

众人正心头一松,忽见破晓挥刀如飞。

一刀落处,两颗人头旋起。

两个为鲁西西说话求情的艺妓,全都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