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勤劳朴实的乌石部妇女,正在河边洗衣,此起彼伏的捣衣声,清脆动人的唱歌声,你追我赶的嬉戏声,交相辉映,意趣天成。

王雅萱与石中瑜,赤着双臂,挽着裤腿,两张小脸全都脏兮兮的,正在河中捉鱼,玩的不亦乐乎,似乎前几日的悲伤已经远去。

易水河边有一座八角小亭,亭中有座丈许高的巨大石碑,巍巍耸立。

石碑的正面刻有“永镇易水“四个大字,字是古体,恰好莫随风还认得,石碑后面是一副复杂又神秘的石刻,莫随风稍微看了一下,也没看懂,以为是抽象画,便不再细看,径自在角亭的长凳上坐下,依着亭柱,含笑看女孩们河边玩耍。

石若水正在洗衣服,偶然回头,正好望见亭中的莫随风,石若水格格笑了起来,轻声呼唤王雅萱:“萱萱,你师兄来看你了。“

只是语气有些暧昧。

王雅萱听到石若水的喊声,就是一愣,她一回头果然看见莫随风正靠在亭子内,含笑看着自己呢,不由得小脸一红,宛若红苹果一般可爱,一步留神,差点栽倒在水中。

正在洗衣服的妇女们见她如此,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王雅萱听见笑声,更加羞涩,捂着小脸,跑向了莫随风,再也不肯回头。

由于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莫随风与王雅萱,坐在小亭子内,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诉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莫随风偶然讲个笑话,都能逗的小姑娘哈哈大笑半天,当莫随风说道仙农宗,说道虚月、虚洪,说道大战凶兽之时,王雅萱紧握着小拳头,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没用多久,女人们终于洗完了衣服,有在河边捡贝壳的,也有赤脚泡水的,也有很没形象倒地休息的。

石若水与莫随风认识,出于礼貌,还是来到亭内和莫随风打了个招呼。

莫随风与石若水接触不多,共同话题也不很多,说着说着就没什么可聊的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石若水也不愿过多打搅这师兄妹,本来转身想走,恰好看到亭中石碑。

她忽然莞尔一笑,停下莲步,问道:“莫公子,可认的此碑。“

“不认识的,难道还有什么典故不成?“莫随风老实又颇好奇的回答道。

石若水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道:“何止是典故,这就是一块杀人之碑,听老人讲,石碑年代已不可考,在我乌石部成立之初就有的,曾有传闻,这是盘鸿圣人留下的石碑,内有圣人遗泽,观此碑可悟道,一步登天。“

说道这里,似乎颇为感慨,她稍微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围绕着这块石碑发生了太多次血战,杀劫不断,死伤无数。曾经很多部族、宗门、帝国,都想将石碑据为己有,只是因为石碑根基深重,不可损坏,亦无人可动,最后才不了了之。再后来,各路争夺者经过商谈,协商共同参悟此碑,这次罢战,不过终因毫无所得,这才渐渐断了人迹,再也无人光顾此地。”

“圣人遗泽?”莫随风半信半疑的轻抚石碑,颇为不可思议的样子。

“当然是传说,不过公子既然来了,正好趁机参悟一下,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呢!“石若水捂嘴轻笑。

莫随风也是哑然一笑,鸿蒙大陆,已有百万年历史,众多大能前辈,都没能有所得,自己算那根葱啊,能参悟出大道,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石若水没有继续留在这里,道声告辞,回到了河边。

虽然莫随风并不贪图什么遗泽,不过他还是怀着买彩票的心情,尝试着参悟了起来。时间若流水,不一会儿,就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最后他除了把石碑上的刻图牢牢记到了脑中以外,再也一无所得。

王雅萱在莫随风参悟石碑时,也是皱着小眉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石碑,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不过最后同莫随风一样,除了混了个脸熟外,什么也没看出来。

“师兄,这就是骗人的吧,哪有什么奥秘啊,一点都看不懂!“王雅萱轻嗔。

莫随风含笑点头,也是深以为然。

他边用手指循着刻图的轨迹,边对王雅萱,说道:“师妹,你看这幅刻图,确实是很…….”

正说着呢,突然间莫随风话声嘎然而止,而此时他的手指正好划到石刻正中心的位置,一股莫大吸力从石碑传来,莫随风体内元气犹如黄河水泛滥一样,源源不断流入石碑之中,登时整块石碑光芒大作,一道耀眼白光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