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火热场面,希北风差点就咽了口唾沫。

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别过头紧咬嘴唇,身体微微颤抖如受惊的小动物,但是却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好像认命的样子,让人不禁生起邪恶的心理。

“阿弥陀佛!”

希北风默念佛号,不过并没有什么用,只能再增加攻击力,补上一句阿门,然而还是并没有什么用,最后果断加上了无量天尊。

结果自然还是没有用的,念几句号子骗不了自己!

所以,他很理智地将注意力暂时集中到小姑娘脸上的胎记上,顿时心神就是一阵清明,果然只有现实最容易让人冷静下来。

吸了一口气,他继续仔细上药包扎,心中再无多少杂念,很快弄完后嘱咐道:“桌上有吃喝的东西,渴了饿了自己吃,不够的话叫我拿。边上我还给你留了两瓶药,外服内服和药量都有贴了。叶乾老爷子家的,放心用。”

沉默片刻,小姑娘才算冷静下来:“叶大夫呢?”

“姑娘,你走过头了。”希北风无奈地摊摊手:“这里不是叶家武馆后院。”

骤然,小姑娘浑身绷紧。

“放心,要是想把你交出去,我还能给你上药?”希北风摇摇头道:“床给你睡一晚,记得早点离开,我可不想卷进你们的破事里面。另外,叶乾老爷子也不容易,别给他招什么祸事。”

小姑娘沉默不言。

希北风言尽于此,随后开始收拾打地铺。

“你也在这里……”小姑娘纠结地道。

“以防万一,免得被人突击检查。”希北风淡淡道:“反正该看不该看的我都看了,现在不过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而已,你不会介意吧?”

小姑娘咬了咬牙,翻身不想看他,谁知道一动就受不了,只能继续平躺着,眼角余光瞥着希北风收拾完地铺后睡觉,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幸亏对方真的没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儿,她又不禁嘴角苦涩,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话说,你的胎记真的假的啊?”希北风忽然道。

闻言,小姑娘脸色变了变,哼道:“你没摸过吗?”

“没啊!”希北风冤枉地道:“不该摸的地方我是不会乱摸的。”

小姑娘听着这话气得想死:“那你还……”

“咳咳。”希北风也觉得自己话说岔,赶紧解释道:“那个你也知道,伤口刚好在那里,至于后面的话,是你自己乱动,我怕你扯到伤口,才不小心……”

闻言,小姑娘脖子都红了起来,气得牙痒痒:“闭嘴!”

“行。”

希北风翻身睡觉,背对着对方,他可不想清晨醒过来,就面对两块胎记,因为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再被吓到。要是一惊一乍的话,肯定伤了人家自尊。

瞧着他背对自己,小姑娘看了片刻后,不禁问道:“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来个杀人灭口什么的?”

在下头顶主角光环,怎么可能再这里挂了呢!

这种话希北风当然不好意思说,所以就糊弄地道:“睡觉的时候,还要防备别人,不是很可悲吗?”

沉默许久,小姑娘拉过崭新的被子,嗅了嗅上面的阳光气味,看着希北风的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小姑娘已经走了,希北风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就算人家对自己没有过恶意,但是也保不住别人来搜查。

现在擎天城里的城主已经换人了,虽然新任城主对于这个四处都是冤魂的地方显得不是很在意,而是带着一大帮家族门派野心勃勃地开始伟大征程,但是对这个不算大本营的大本营,该下的功夫还是没有少下的,起码保证了后院安稳。

所以真的动真格搜查起来,这个住满了大难不死灾民们的东城区贫民窟,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被细细清洗一遍,即便他这个由都察院罩着的地方,能保证自己的权益不受损害,但也未必就能躲过别人的搜查!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最后以后两个人都不再见,希北风如此想着,洗漱后就慢悠悠地弄早餐了,至于店面的话完全不用管,反正就是开在那里摆着的,根本就没有客人上门。

准备好了早点,拿出去给外面的大爷娄皓日一份,他就走到柜台边上放着准备慢慢享受。

然而。

“我的画呢!”

希北风发现自己昨天的女仆装娄皓月不见了!

“被人拿走了。”娄皓日懒懒地道。

“谁!”希北风怒气腾腾,他这些都是非卖品,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偷!

“昨天晚上你救的人。”娄皓日一边吃着荷包蛋一边道。

希北风愣了一下,顿时气得牙痒痒,好心没好报,临走还顺走他一张画,简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大,你没事吧!”

说曹操曹操到,白眼狼急闯进门来,见希北风无事,才平静下来道:“还好,还好。”

“怎么回事?”希北风问道。

“昨天死人了。”白眼狼说完后,才发觉自己说的是废话,赶紧补充道:“死了不得了的人!”

“新任城主死了?”希北风不无恶意地道。

嘶——

白眼狼没想到自家帮主的心思这么大,紧张地瞧了瞧周围后才小声地嘀咕道:“死的是他的儿子!”

“蔡明知?”希北风疑问道。

“要死的是他,估计能够翻天。”白眼狼没好气地道:“死的家伙是他的弟弟蔡明礼。”

“那有什么区别?”希北风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