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皓日在一边听得想笑,揣摩上意不是坏事,不过就怕揣摩得相差十万八千里,拍马屁拍到了马腿,那个时候就搞笑了。就好比现在,希北风可是光明正大地来逛青楼,而且还在大堂里弄了不小的阵仗,怎么都不像是低调地过来微服私访地……

希北风也不想搞那么大阵仗的,只不过一来确实心里郁闷,二来的话最怕跟人家费时间,他现在只想花钱买开心,懒得跟所谓头牌玩什么谈心。可千万别第一次来连个面都没见上,第二次远远看了一眼,第三次面对面喝个茶,第四次陪着喝个小酒吃个小饭,第七次……

他是数不下去了,今天要么直接豁出去玩到底,要么就回家里睡大觉,至于以后还来应该没啥可能了。想他平时也是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好随便出入这种烟花柳巷,败坏自家的名声呢,更何况还被属下看到,也真是够了。

叹了一声,希北风问道:“那个冬灵长啥样,老实说比大小姐如何?”

噗——

白眼狼差点吐希北风一脸口水。

娄皓日也是满头黑线:“你真当到这种地方,能找到依依小姐那层次的?”

“也是。”

希北风叹气道:“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都是一个贱样子。”

“虽然肯定是比不上大小姐的,不过那个冬灵姑娘,嗯,还是很不错的。”白眼狼有些流口水地道:“更关键的是老大您出手,花个小钱就能够搞定了,而且要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

“你懂得也挺多的。”希北风笑着道。

“一般一般,谈情太麻烦,还是谈钱舒服点。”白眼狼笑着道:“在这个地方,咱们就是大爷,要是想找个真正的好人家,恐怕还看不上咱们狗腿子。”

“你才狗腿子。”希北风嫌弃地道。

“是是是,我才狗腿子。”白眼狼心里那个后悔,就差往自己脸上扇两耳光了,太久没有跟老大出来外面,一心想着赶紧刷好感度,结果弄巧成拙真是黑了。

“来都来了,不见一见也觉得不舒服,你有没有办法把人叫出来。”希北风道。

白眼狼笑道:“这个好说,要是我自己的话倒不敢惹事,您想的话,咱们北风帮难道还不能让人家低头。”

“说得跟恶棍一样,注意文明一点,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用拳头解决,大家皆大欢喜才是最好的嘛。”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要是人家不想让咱开心,咱也不能让人家开心不是。”

“懂!”

白眼狼得了他的准许,直接就走过去老鸨那边,一阵威逼利诱之后,对方终于走了过来。

“价格不是问题。”希北风先开口道。

“冬灵姑娘才刚过来,我还指着她帮我多招揽几天客人,实在不是价钱的问题,公子你看要不我把允儿姑娘叫过来伺候您?”老鸨硬着头皮道。

“又是什么人?”希北风问道。

白眼狼笑着解释道:“就是前头牌!”

“前头牌?”希北风面色有些不愉。

老鸨赶紧解释道:“您放心,一样是雏儿。”

“是吗?”希北风指了指娄皓日:“让那个允儿伺候我这个兄弟。”

噗——

娄皓日正喝着酒呢,直接把酒水都喷到一边:“我去你的,新的自己用,旧的给我?”

“原来你也要啊。”希北风揶揄地道:“之前还跟我说不要,现在一说给你旧的,你就这个反应,说到底还是想要。”

“有什么不可以吗?”娄皓日没好气道,别人跟他这个年纪,家里有钱点的都三妻四妾了,也就他一个人还光棍着,现在恰逢其会浪一次又怎样?

“可以。”希北风笑着道:“换一下也可以。”

楞了一下,娄皓日无语道:“那句话怎么说着来的,你真是在人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大庭广众地,留点脸面。”希北风笑了笑,随后看向老鸨道:“就这样定了,让你们两个姑娘准备好,我们喝完酒就上去。”

“公子,允儿姑娘可以,但是冬灵姑娘,真的不行。”老鸨头疼地道。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哥俩一起跟允儿姑娘玩?”希北风啧啧道:“你这口味还真是重,不巧,我们都是小清新的那款。现在下去准备吧,不然今晚这地方我北风帮就给你砸了!”

“说的没错!砸了!”白眼狼响应道:“这附近都是我北风帮的地盘了,你这破楼要是敢惹恼了我家帮主,我们不止砸了,还要烧了!”

“咳咳。”希北风示意他看看周围激愤的客人:“别说的那么夸张,怎么能烧了呢,烧了他们还怎么开心?”

“是是。”白眼狼笑着道:“那咱们整个盘过来算了。”

“好办法!”希北风望着老鸨道:“你自己想想吧。”

老鸨欲哭无泪,只能点头从了,索性希北风也不是不给钱,而是能给大价钱的主,她还能说什么呢?

搞定对方之后,希北风便与娄皓日旁若无人地喝着酒,聊着两个姑娘:“话说,后半夜要不要换换?”

噗——

“我完全低估你人渣的程度了。”娄皓日摇摇头:“万万没有想到,你这人没有金玉其外却是败絮其中。”

“反正今晚都是要当个浪子,没有什么区别。”希北风抿着酒,看着周围恨不得吞了他的客人,不觉嘴角微微翘起。

“服了你,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娄皓日摸着下巴道:“我不喜欢上过的女人再陪别人,要不干脆帮她们赎身好了,反正花的是你的钱。”

“也有道理。”希北风抛了个眼色给白眼狼,后者便立刻去跟老鸨谈了,结果也只能是服从而已,毕竟又不是不给钱!

听到这个悲伤的消息,其他的客人均是默默退场,或者找了别的女人发泄,只恨头筹拔不了,连吃点残羹剩饭都不行。

瞧着空空荡荡的四周,娄皓日不禁笑了笑:“你还真是无聊,我看你根本不是想找女人,就是纯粹想给其他找女人的人添堵吧。”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人渣。”希北风哈哈大笑。

娄皓日还能说什么,拿起酒跟对方喝了起来,一杯接一杯愣是不醉,最后只能苦笑道:“话说,到底还要不要上楼?”

“钱都花了,至少得去看看吧。”希北风又是一杯下肚:“你要是觉得可以,就直接要了,要是觉得不可以,回去后也可以给咱们当个丫环不是。你是过惯了腐败日子的,现在过回去也没有问题。顺便,我也跟着腐败一下。”

“那你要哪个?”娄皓日笑着道。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要哪个。”希北风大方道:“你去看看,我让你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