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解诸问道。

希北风道:“其实,算了,也没有什么,就这样吧。”

“故弄玄虚。”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是所有讲到一半的话都是故弄玄虚,而是有的时候适可而止更好,再者说了,都讲到这份上了,再黑下去的话,怕是了不得。”

“怎么,也知道怕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倒不是怕,只不过为了曲解而曲解,本身就落于下乘了,如果是正常读出了曲解的意思,那就还好,但你说咱们特意去扭曲,适可而止吧,免得坠入邪道之中。”

“额,您现在还认为自己不算是处在邪道之中?”解诸无语道:“佩服佩服,原来人是可以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

希北风道:“这也不算没有自知之明吧,算了,这东西扯不清,还是看看下一则好了。”

子曰:“人之过也,各於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孔子说:“人们的错误,总是与他那个集团的人所犯错误性质是一样的。所以,考察一个人所犯的错误,就可以知道他没有仁德了。”

“一般的解析是这样的,孔子认为,人之所以犯错误,从根本上讲是他没有仁德。有仁德的人往往会避免错误,没有仁德的人就无法避免错误,所以从这一点上,没有仁德的人所犯错误的性质是相似的。这从另一角度讲了加强道德修养的重要性。”

希北风道:“对于这样的解析,其实我还是多少有点意见的,不过这也是一种说法,可以琢磨琢磨。”

“我怎么感觉不通畅?”解诸道。

希北风道:“我也觉得不太通常,所以才说,多少有点意见。但是具体什么意见呢?可能就是不通畅吧?而且,这里面的过,其实指的应该是,违背社会道德的一些事件,而不是指所有的选择。就像你选择今天干什么,不干什么一样,其实跟你的仁德,有的时候往往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选错了,也谈不上有没有仁德的问题。孔子在这里说的过,主要还是指他眼里觉得人类不应该那么干的一些事情。”

“而如果这么限定的话,那其实,人类不应该干的一些事情,不是基本就是没有仁德的人干的事情吗?”解诸道:“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吗?”

希北风笑着道:“总结起来确实如此,尤其当把过错限定为坏事,那就是说,一般的人干坏事,就是因为没有仁德。话说了确实也是白说。”

“那不如讲讲阴谋论好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嗯,还记得前面的阴谋论吧,或者说是论语最直白的解释,我没有见过爱好仁德的人,也没有见过厌恶不仁的人。以这一个为基本点为前提来探讨的话,那就是,这世上没有几个有仁德的人,大家如今犯的错误,其实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没有仁德,性质是一样的,形式也是差不多的,观察大家现在犯的错误,如果发现他个人犯的错误,跟现在集体经常犯的错误是一样的,就知道这个人跟集体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没有仁德的人啊。”

“这么一种说法还真是够黑的。”解诸道:“然而我却觉得更加合理,以无德无仁为前提,一个人犯的错误跟大家犯的错误一样,那基本可以知道这个人跟大家一样无德无仁。”

希北风道:“差不多吧,但是这么说的话,难道不觉得世界太黑暗了吗?犯了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就是无仁德,是不是有点太过绝对了呢?”

“不然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确实啊,不然呢?实际上,法律制度要惩罚的罪行,不就是大家都有可能会犯的错误吗?这些制度并不是在针对个人,而是针对所有人内心的黑暗面。当然了,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真正犯了错,才是犯错,心里想,并不是错。”

“可往往心里想了,那就很容易犯错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个时候就要拿出来对比周围,你想的事情,是不是跟许多人犯的错一样,是的话,赶紧掐掉那个想法,或者是好好克制住。”

“万一越是不想做,越是想做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确实也有这样的可能性,就像把一个开关放在你面前,你总会想着,要不要按一下试试?或许按了一下,就玩完了呢?这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例。不提了,看下一则。”

“慢着,似乎有点什么东西藏着。”解诸道。

希北风无奈道:“都已经把所有人打成无仁德了,这已经够黑了吧。”

“观过,斯知仁矣。”解诸道:“这话似乎还有点别的意思?”

希北风道:“这话想解的话,你解成你想要的意思,自然也是可以,但其实比较大众的解释,已经不错了不是吗?”

“那就来点小众的。”解诸道。

希北风无奈道:“不是小众,而是你个人想要的解释吧。非要说的话,考察一个人所犯的错误,就可以知道他有没有仁德了,这样的解释,其实也可以改一下,观察大家会犯的错误,以此为借鉴,就可以知道什么是仁德了。也即是说,把人的错误当成反面教材,另外一面即是仁德。”

“这样的说法还差不多。”解诸道。

“其实,本来也差不多。”希北风摇摇头,道:“看下一则吧。”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孔子说:“早晨得知了道,就是当天晚上死去也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