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上面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黑球,墨明轻轻挥杆……

墨明嗫嚅着,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赌博也是妈妈禁止的。

这种适应很快结束,当再次出现那种奇妙的状态的时候,墨明的眼眶里又只剩下了台球。其它台子的选手渐渐地放下手中的球杆向墨明这一桌聚集,不时的掌声为精彩的进球爆发。

晴子自恃甚高,对秃子和肖杰横挑鼻子竖挑眼,二人心中的不忿早已很久了,但是碍于军师不敢发作,此时听到那个忍者的脸被打成猪头,两个字可以形容——开心!

肖杰一把抓住他:“慢,我们来打斯诺克!”

墨明觉得很眼熟,努力回忆,两位故人已经开口了:“还记得我们吗?墨老师?”

秃子和肖杰面如死灰,这个墨明太强悍了!

对着两个新生的无产阶级,墨明潇洒的拜拜!

抚摸着脸上酥麻的部位,墨明的傻笑很满足。

肖杰和秃子:“妈的,果然有两下子?”话音刚落,晴子的身影从旁边冒出来:“军师让你们进去!”

墨明有如神助,只要摸到球杆,就不会停止。球台的边缘渐渐聚集了很多人,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墨母放手瞪眼:“今天看在轻雪的份上饶了你!”

两人心情很愉快,那个不可一世的东瀛忍者,竟然连一个傻子都收拾不下来,还吹嘘什么王牌,蓝血影子杀手。

“唉,军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说都不对?”

军师突然大发其火:“开碑手?我呸!叫你平时多读书,多动脑子,不要动不动就采用暴力手法,孙子云,上交伐谋,懂吗,懂吗?多动脑子,少让我操心!明白吗?”

“是啊,他的眼神好冷,没有一丝的情感,就像冰雪般残酷,我……好喜欢!”女性的粉丝们越看越顺眼。

“你如果输了,我们要你身上的那个玉佩!”

墨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轻雪还在等待着她,妈妈也在,墨明从兜里掏出玻璃球,手表,钞票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像百宝箱一样。

他们从美式九球开始,肖杰非常厉害,一杆清台,渐渐地将昨天输了东西基本全部赢回来了。

没有听到轻雪的声音,似乎正在安慰墨母。

挨打完毕,晴子抬起脸,诚挚地:“军师,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晴子必将不负所望,取回你所要的东西,拜托了!”说完又是一个接近九十度的鞠躬。

“再给你一个丢人的机会?蓝血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军师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冰冷中颇有一点不耐烦。

秃子和肖杰出门,一路猜测领导意图。

这个马屁虽然有些生硬得难以消化,但是军师还是笑纳了,接过香茶:“你除了拍马屁,还会些什么?”

肖杰和秃子耷拉着嘴角,一脸哭丧。

周围一片安静。陡然轰的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尖叫,仿佛冲破屋顶,几位专业选手走上前,热情地和墨明认识,台球俱乐部的经理跑过来发放名片,颁给墨明一个荣誉会员的牌子,希望他常来免费打球。

秃子对着肖杰埋怨:“不是吹自己的暗器手法一流吗?连个傻子都干不过!丢人!”

秃子和肖杰笑道:“错,我们是好人,我们是来陪你玩的!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我们一起如何?”两人非常亲切。

赌博的规则〖世〗界通行,墨明很快明白。双方很快就达成一致。

轻雪惊慌的道:“妈妈,你不喜欢轻雪,要赶我走了吗?”

“妈妈,你看这是哥送我的镯子,好看吗?”

秃子不甘落于肖杰之后:“我觉得我们应该两条腿走路,双管齐下,干脆我给那个家伙一开碑手,直接敲晕!”

墨母疑惑地,从小墨明周围的环境不好,她管教得特别的严,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小偷小摸。

“怎么玩?”墨明大喜,大狗二毛上学去了,正在孤独中。轻雪每天也要去学校工作,虽然巫婆减轻了她的工作量,但是按时报到是必须的。

正在巷子里玩玻璃球的墨明突然感觉眼前出现两个影子,抬头,背对着阳光,一个膀大腰圆,一个小白脸,眉清目秀。但是眉宇间的邪气为他们贴上标签——非善类!

“我们一起来玩玻璃球,不过呢要带点彩,明白吗?”

军师无语恨苍天,气得每月的那几天差点提前到来。

墨明的脸上有悲哀,想从床上起来,想想又躺了下去。

当最后一个九分滚入袋口的时候,墨明抬起身。

“九球的规则,就是将那个九分打进洞里就可以了!”

“轻雪,找过对象吧,找个心疼你的,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妈妈和你哥吧!”墨母轻轻话语,但是显然是深思熟虑。

将球杆抱在身上,双手合十,肖杰心里不断祈祷:“别进,别进!”但是每每事与愿违。墨明一点机会也没有留给他。

墨明用被子捂住脸,很久lou出来的时候,眼睛里闪闪发光。

墨明轻轻的将球杆放在台子上。

院落一颗高大的黄果树,屋里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晴子受到“军师”的愤怒痛斥——标准的耳光一下接着一下,每一声伴随着晴子恭敬地哈伊,坐在院子里的秃子和肖杰佩服——脸皮抗打击力真强!

但是二人很快笑不出来了,那一杆接连两库之后,反弹回来击中台球,啪的一声聚集的台球就像礼huā般四分五裂,分别从四面八方滚进不同的袋口,最令人悲哀的是,那个9分也滚进袋了!

屋子里陷入沉默。

“相公……”轻雪的脸上浮现出红晕,将镯子戴在手腕上,充满幸福,突然踮起脚,在墨明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害羞地跑出去。

文明的,非暴力的解决方式!——这个要求把两个男人逼成苦瓜,唉声叹气,有个喜怒无常的女上司实在太不好混了!

红球,黑球……周而复始,台球厅的经理特地跑来给他们计分。白球的走位随心所欲,墨明想叫它停在什么地方,它就能停在什么地方,就像手摆在那儿一样。

取下面罩,镜子里lou出一张huā容月貌。抚摸着柔嫩的脸蛋:“唉,我也只是一个女人哪,女人操心很容易衰老啊!”

他很满足,用玻璃球来赌博,显然是错误的选择,他可是远近闻名的球王。

军师觉得很累——当领导真是太不容易了,这是一门需要讲究艺术的工作,尤其有晴子这样个性化的部下。

“妈妈,你别说了,这辈子轻雪都会陪在哥的身边,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妈妈你就放心吧,我会把他照顾的好好的。”轻雪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柔弱,但是无比的坚定。

墨明好不容易摸上球杆。

墨明专心击球,面无表情,对台球以外的事物浑然不觉,忽略了——们的秋波,但更加让——赞叹:“哇塞,大师的风采,好酷!”

另一张台球桌前的一个精干的人陷入沉思。

“妈妈,你不用难过,哥他会好起来的。”轻雪的声音还是那样无忧无虑。

站在远处的502与503嘴上叼着的烟落在地上,我kao,这到底是不是个傻子哟?

两个家伙相视狞笑,很猥亵。

“请在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不能成功,晴子愿意切腹谢罪!拜托了!”晴子又是一个长久地90度鞠躬,秃子和肖杰在外面看得腰都有些酸。

收敛心神,眼睛只剩下了那个白球和九分,嗡的一声,脑袋里仿佛什么都已经不存在,球杆与白球在视野里几乎没有距离,小小的球洞无限膨胀,一起尽在掌握。

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把墨明骗来了,这是本市最高档的台球厅,球台非常的标准,许多专业选手常常在这里练习,人气很旺。

“嘿嘿,女人要想身心舒畅,唯一的办法,阴阳协调,嘿嘿……”

“好什么好?医生已经确诊了,唉!”

女人看球总是比男人具体,除了球以外,其实在意的是控球的男人,比如喜欢足球的——们往往记不清比赛的比分,但是总能想起贝克汉姆结实的大腿。

墨明掏出玉佩看看的时候,秃子费了很大的紧才控制住没有给他一记开碑手。

肖杰哭丧着脸道:“那家伙真是神了,百发百中!”

对于两个崇尚武力的江湖人士来说,文明实在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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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计划从两人脑袋里冒出来,总是离不开板砖、砍刀、木棒、开碑手。

两人甚至建议干脆不要做杀手,改行做“燕子”拍卖色相也许对组织的贡献更大些。

这是最后一局了,轮到墨明开球,他的心里有些紧张,昨天赢的东西,已经全部奉还给两人,那么这一局输了的话,那就要将身上的玉佩交给二人了。

秃子洋洋得意。

军师挥手:“下去吧!”

墨明平凡的外表在球技的衬托下,经过分解和艺术加工,赢得——们的赞赏。

“傻子还算有心啊,不枉你这样待他,唉!”墨母叹息。

后面的比赛成为表演,墨明使用各种杆法,不断地一杆清台。每次开球的时候,大脑仿佛有一个超级运算机,在眼里标注出最佳线路,而手中的杆子总能配合大脑的脉动,人杆合一。

“孩子啊,妈妈怎么舍得赶你走,是不想害了你啊,再这样下去你一辈子就毁了!”

秃子讪讪地:“军师,那……你看怎么办?”

“好的!”墨明开球,但并没有创造奇迹,斯诺克的球台大得多,而且球和洞都要小得多,他在适应中。

秃子汗如雨下,结结巴巴地:“孙子?军师,我……我只有儿子,才七岁。”

军师赞赏:“嗯,有道理,最简单的往往最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