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言墨赶着去公司处理公务,和顾暖亲吻告别。

顾暖仰着小脑袋接受言墨的香吻,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跟他商量:“今天我要去医院看我妈,你今天一天都不要打电话给我哈!”

顾暖已经不止一次的表现出对自己的嫌弃,这让习惯受万人敬仰的言墨相当郁闷,声音闷闷的问:“顾暖,我这个男朋友,让你很丢人是不是?”

“不是不是,”顾暖慌忙解释,“我妈不准我交男朋友,如果要是让她知道我谈了男朋友,她一定会气得打死我的!”

专制的妈言墨见过,比如自己的妈,可是专制又暴力的妈,言墨还是第一次见。

言墨突然心疼起顾暖,她究竟是生活在怎样的专权高压下啊?

为了怕心爱的姑娘因为自己受委屈,言墨只得点头答应了顾暖的要求。

言墨走后,顾暖起床洗漱,然后将手腕上的绷带拆除,又穿了件长袖的衣服遮住疤痕,便赶去医院看望母亲。

她推开病房的房门,看到继父顾祁山,正拿着一条湿毛巾,细心的帮母亲擦着手。

这样坚毅果敢,又体贴入微的男人,顾暖不明白,母亲为何不懂得珍惜。

“暖暖,来了啊?”顾祁山看到顾暖进来,招呼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提了个暖水瓶,说要去开水房打点热水。

顾暖关心了下母亲的伤势,从旁边的水果盘里拿起个苹果,准备削了皮给母亲吃。

“暖暖,我听说……你去见过你爸了?”

房间里只有顾暖和温婉两个人,温婉虚弱的声音,含着些许期待,在病房里静静的响起。

顾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干脆以沉默面对。

不然呢?告诉她,姜桓是如何见死不救、冷酷无情,又是如何砸破自己的头,把自己轰出家门的?

顾暖不想提起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她觉得,姜桓虽然是一市之长,在人格魅力方面,却连顾祁山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暖暖,我问你话呢!”温婉是个特别执拗的人,顾暖不说,温婉就偏要问到她说为止。

“啊?我爸?”顾暖被逼得没办法,干脆装傻充楞,“我爸刚才不是拿着水瓶去打水了吗?”

“顾暖!”温婉被气个半死,“你知道,我说的,是你亲爸!”

顾暖见自己是躲不过了,只能实话实话:“嗯,见了。”

“那……你爸听说我受伤,有没有说什么啊?”

“嗯,说了,说了好多话呢!”

“他都说什么了?”温婉满怀期待的看着顾暖。

“他说,温婉同志,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我身为一市之长,代表政府、代表人民,对你表示最诚挚的慰问,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接受治疗,赶紧好起来,人民政府需要你,S市广大的老百姓都需要你!”

温婉一听顾暖就是在胡扯,扔给她了个白眼球,气咻咻的躺在那里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