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顾暖醒来的时候,发现言墨已经不在了。这样也好,昨晚闹得那么僵,不用面对彼此,省得尴尬。

顾暖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一动,全身便酸痛得像是被车碾压过无数遍,尤其是羞于启齿的那一处,更是疼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顾暖跌回床上,抽了大半天的气,才缓过些劲儿来。

她心里骂着言墨丧心病狂,扶着被揉虐得快断掉的小腰,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一双拖鞋,晃晃悠悠的进了浴室,准备洗漱一番去上班。

站在洗手台前,从镜子里看到言墨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想起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屈辱和难堪齐齐涌上心口,顾暖仰头长吁了口气,将眼泪强逼回去。

脖颈间的那些青紫没脸见人不说,眼睛也是又红又肿,顾暖失去了去上班的勇气,她准备给老周打电话请一天假。

顾暖走到客厅,从包包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电池被人给抠了。

顾暖拧了拧眉,强烈怀疑是言墨的杰作,她准备去找个座机打电话。

一转身,才发觉不对劲:客厅里怎么会多出几个摄像头来?

顾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在家里转了几圈,才发现不止是客厅,其他空间,甚至包括洗手间都被装上了摄像头,简直是每个死角都不肯放过。

顾暖去开家里的大门,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她恨得往门板上踹了一脚。

转身回去,拿起家里的座机准备拨号码出去,却发现电话线被剪了;

走去书房,打开笔记本准备上网,才发现网线也被剪了;

她被关在这里,失去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意识到这点的顾暖,内心涌出一股巨大的愤怒,她手里捏着自己的砖头手机,气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言墨究竟什么意思?他是打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禁她吗?

顾暖抬头,望着头顶不停闪动的摄像头。她知道,说不定这个时候,言墨正在监视器那端看着她。

他如同势在必得的猎人,看着落入他牢笼中的小猎物如何做着困兽之斗,同时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

顾暖又急又怒,眼角噙着泪花,扬起手,将手里的手机朝着一个摄像头狠狠丢了过去。

她身体无力的滑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泪湿的小脸埋在臂弯间。

顾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的累了,她往地上一瘫就睡了过去。

顾暖睡过去没多久,言墨就回来了,他进到书房,将顾暖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又扯过一条薄被盖在了她身上。

从被言墨抱起来时,顾暖就醒了,可她仍旧闭着眼睛,直到被言墨放在床上,她才翻了个身,拉过被子蒙上了头。

言墨看着床上鼓起的那个小包,动了动唇,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