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月深吁口气:“那你究竟要怎样,才会把手里的股份卖给我?”

程邵彬轻声慢语:“我要您儿子的命!”

江璃月陡然睁大双眼,震惊到无以复加:“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您儿子的命!江董事长,您是没听清楚呢?还是没听明白?”程邵彬笑得像只狐狸,“只要您答应了我这个条件,我就把手里的股份全数送您,可好?”

“简直胡闹!”江璃月一拍桌子,目光冰冷如刀的刮在程邵彬身上,“你把我儿子的命当什么?!”

程邵彬混不在意的笑了笑,问她:“江董事长,听闻过去,您和家父很有些交情。现如今,家父已经去世多年,不知道现在,您是否还记得他的音容相貌呢?”

江璃月神色一僵,面上呈现几分尴尬,她抿起嘴角,沉默不语。程邵彬又道:“对了,楼上的书房,正是家父结束自己的地方。他当时坐在那张班椅上,把枪口伸进嘴里,慢慢扣动了扳机。我虽未亲眼所见,却也能想象到他当时的死状有多惨。据管家说,他死后,一双

眼还睁得很大,根本是死不瞑目。

听说,如果人是带着怨恨离世,便会有一缕孤魂,一直徘徊在生命结束的地方,怨气久久不散。或许,家父这会儿还在那里,江董事长,您要不要上去,和家父叙叙旧呢?”

“胡说什么?!”江璃月瞪起眼睛,厉声呵斥他,“这些邪神鬼怪之说,根本是无稽之谈!你不是从小在美国长大,接受的也是最新式的教育吗?竟也信这些?”

程邵彬却问她:“江董事长,您知道是谁害死了家父吗?”

顿了顿,他直接自问自答:“害死家父的罪魁祸首,正是您的儿子言墨!他在继任盛世集团的执行总裁后,亲手设计了家父的破产,家父一夕间一无所有,经受不住沉重打击才会含恨而终。”

其实这些事,江璃月大约也是知道的,她不屑嗤笑了声:“一个失败者,经受不住打击就吞枪自杀,那是他自己没本事,关阿墨什么事?又不是阿墨拿着枪塞进你父亲嘴里的!

而且,据我所知,阿墨也不是无缘无故要害你父亲破产的,而是他后来查出,导致他父亲死亡的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你父亲为了达到自己卑劣的目的,亲手策划的。

你父亲害死了阿墨的父亲,而阿墨却只是设计让你父亲破产,你父亲自己经受不住打击吞枪自杀,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谁。如果你还要纠结在这些恩怨上,除了让自己痛苦,根本不会有任何好处。”

程邵彬仰头冷笑:“家父含恨而终,而害死家父的杀人凶手,现如今却活得这般好,你还叫我不要纠结在这些恩怨上?真会开玩笑!

江董事长,不妨告诉您吧,我这次专程从美国回来,就是找你儿子索命的!至于我手里的这些股份,是我对付言墨的利器,我是不会转手的。”

江璃月轻蔑的冷哼:“也不想想,你父亲当初是怎么破产的,连你父亲都不是阿墨的对手,就凭你,和你手里那8%的股份,就想对付阿墨?真是自不量力!”

程邵彬却道:“只要能进入董事会,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这个,就不劳江董事长您费心了。”程邵彬说着,摇了摇铃,唤来佣人:“送江董事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