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双眼腥红,嘴上也是下了死力气,根本是打定了主意,要么咬程邵彬一块肉下来,要么干脆将他的大动脉咬断算了!

程邵彬吃痛,手指捏着顾暖的下巴,费了大半天的力,才将顾暖作恶的小牙从他脖子上扯开,然而他的脖子也已是血肉模糊。

程邵彬松开了顾暖,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把,指端黏腻鲜红的血液,令他瞳孔急剧的收缩。

这女人属狗的吗?!

摆脱程邵彬桎梏的顾暖,拼命往后瑟缩着身子,后背几乎贴在了车门上。

就在顾暖以为程邵彬要扑上来掐死她的时候,程邵彬却突然对司机吩咐:“停车!”

他的语气十足的不好,饱含着浓浓的怒意。

司机依言,赶忙将车停了下来。

程邵彬咬牙瞪着顾暖,脸色阴沉如锅盖:“滚下去!”

顾暖如临大赦,慌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打开车门火速跳下了车。

背后,程邵彬阴冷的警告声响起:“离开言墨,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今天这种事还会不会再发生!”

顾暖闻言扭过头,程邵彬所在的那辆车,已经如离弦的箭般,快速驶离了她的视线。

顾暖心底涌出浓浓的疑惑,拧眉陷入了沉思。

他要她离开言墨?这是为什么?话说,如果他是打定了主意对付言墨,那她离不离开言墨,对他能有什么影响?

而且,他每次对她做的事,都好奇怪!

发生了这种事,顾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工地,她给徐工打了个电话,将见面时间推到了明天。

想起刚才程邵彬对她做的事,顾暖突然一阵反胃,她干脆翘了个班,回家冲进浴室里,一遍遍将自己洗干净。

言墨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公务,他给顾暖打电话,才知道顾暖早已经回到家了。

言墨回到家,看到裹了件睡袍,一身湿气的顾暖,他看她的眼神,慢慢变得不太正常。

言墨将顾暖扑在了沙发上,耍无赖似的将脸往她胸口一埋,闻着她身上的沐浴液清香,“真香!”

两个字,却猛然提醒顾暖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小脸也煞白无比。

言墨浑然不觉,还在问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还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是知道我辛苦了一天,准备制造惊喜给我呢?嗯?”

要在以前,顾暖又要骂他流氓混蛋了,可是这次,言墨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作出反应,

言墨从顾暖身上抬起头,这才瞧出她的不正常,他问她:“怎么了?”

在任何人面前,顾暖都能心性坚强,可是一到言墨面前,她就会变得特别软弱。爱哭、爱撒娇、爱耍无赖,似乎她是吃准了,无论她如何,言墨都愿意疼她、宠着她。

她鼻头一酸,眼眶就那样慢慢红了。

言墨立刻紧张起来,就连肌肉都是紧绷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谁给你委屈受了?”

顾暖吸了吸鼻子,便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