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坚持要出院,楚文杰感觉很头疼:“顾小姐,你应该能想得到,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也是受人嘱托。所以,别让我为难好吗?”

顾暖当然明白,楚文杰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她请护工,肯定又是言墨的主意。

她说不想看到他,他这次倒是听话,果真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可他人虽未出现,言墨式的强势霸道却无孔不入的占据她呼吸的每一寸空间,让她想要忽略他的存在都难。

她不想这种时候,还生活在言墨带给她的阴影中,因而她的态度很强硬:“我说了我要出院!楚医生,不管是谁,你或者其他人,都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生自由!麻烦你叫人帮我办理出院手续,谢谢!”

楚文杰明白,这俩人现在是杠上了,想起言墨昨天离开时,一副依恋不舍又魂不守舍的样子,楚文杰叹了口气,说道:

“顾小姐,我很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老实讲,对于言少设计让你怀孕这件事,作为好友的我都看不过去了。可你一定不知道,为了要那个孩子,他忍受了多少常人想象不到的艰辛。”

艰辛吗?楚文杰的话,顾暖实在无法苟同。言墨他有什么好艰辛的?在要孩子这种事上,男人向来不是只有享受的份吗?到头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辛苦的还不全是女人?

楚文杰见顾暖不信,便问她:“难道你没发现,言少的性子和五年前有什么不同吗?他变了很多。以前,他性子凉薄、寡淡,冷静又理智,任何事情都难以让他将喜怒表现在脸上。

可你再看现在,他人很容易暴躁狂怒,坏情绪一点就燃,脾气差到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没错,其实顾暖老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以前,她只当人都是会变的,从来没往深处想过。

顾暖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转变呢?其实,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顾暖诧异。

“是啊顾小姐,我不知道你五年前为什么离开他,这五年间又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你的不辞而别,几乎去了他半条命。

起初,发现你失踪,他像疯了一样,每天不眠不休的寻找你的下落,似乎,找到你,成了他当时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可是长久的一无所获,让他绝望到了极点,到最后,他甚至都说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种话来。”

顾暖愣了愣,一瞬间内心百般滋味。

逃离他身边的那段日子,她也曾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幻想着言墨会找到她,跟她解释所有事,恳求她的原谅。

有好多次,她都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无声的问肚子里的宝宝:“宝宝,爸爸会来找我们吗?如果他来找我们,我们要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