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符带来的力量并未消失,却没有伤到姽婳一丝一毫。反而,当那些雨滴落在他身上时,他感觉到一阵阵的痛苦,一种被腐蚀的痛苦。

这是什么鬼东西,剧烈的疼痛让他提不起符笔,只是短短几秒,这些雨滴消失,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太恐怖了。

他不想认输,纵使他现在受着伤,更何况这符咒赛才刚刚开始,就算输,也不能这么快。在他准备提起符笔时,他感觉气温突然上升到一个极致,然后,他就没有意识了。

恐慌。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台下,所有和少主选拔无关的人都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对他们来说,谁胜谁负跟他们都没有关系,但是看到这个一个孩子赢了,他们也会欢呼,会尖叫。更何况,这个女孩子,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好看。

姽婳冷漠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什么表情也没有,待裁判宣布结婚,和殷墨逆一起回去了。

雨符,不过也只是个障眼法,真正起作用的,是问心了之灵。

“姽婳,你好厉害,那火符帅呆了。”最开心的是殷渺黧,一路上上说个不停。阿九也是,时不时和殷渺黧吵几句。

“姽婳,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这次真的很谢谢你。”殷墨逆说道,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拿到两分了,再有一分,就可以了。

“不用。”姽婳轻轻摇头。

“你……还准备参加什么?”殷墨逆偏过头,见姽婳看着前方,又收回目光。

“召唤。”

“姽婳你是召唤师?”殷渺黧惊讶的喊道。

“不知道。”她只是契约了一个灵兽,不知道算不算召唤师。

殷渺黧眼角一抽,果然,和姽婳交流需要很强应变能力……

“召唤赛似乎是最后一场呢,花花。”阿九摸着头,道。

“是最后一场,这中间大概还有十天的时间差,姽婳你好好养精蓄锐吧。”殷墨逆说道。

姽婳点了点头,问:“阿九,你为什么会知道?”

“啊,知道什么?召唤赛是最后一场大家都知道啊。”阿九奇怪的问。姽婳看着他,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她会觉得,阿九看出来了呢?

一定是她想多了,这不可能。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皇万逸也会参加召唤赛,姽婳你……”殷渺黧担忧的说道。

东莱芜心的弟子,一定不会太弱吧,那姽婳……

谁知姽婳露出一个冷笑,吐出两个字:“很好。”

果然,姽婳的思维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殷渺黧想到。

第二天,姽婳起的迟了点,炼器赛已经开始了。日出东方时,姽婳打开门,就看到阿九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口。

姽婳想关门。

“花花,我真了解你,我就知道你不会去看炼器,我们逛逛吧。嘿嘿,正好回去跟我老爹炫耀炫耀。”

“你有爹?”

“当然啦。”

“你没说过。”

“咦,花花你没问啊。”

姽婳敛眼,从阿九身侧走了过去。阿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姽婳的手,姽婳停住,回头望着他。

阿九脸色微红的放开姽婳的手:“你……你去哪儿?”

姽婳略低头:“炼器赛。”说完,转身离开。阿九看着姽婳的背影久久没有动静。

呐,你会不会喜欢不喜欢你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们站在相反的方向。

你……

会怎么做?

哈,他好像,想的太多了。阿九摸了摸头,快速向着那快看不清背影的人儿跑去。

炼器和炼药差不多,只不过所用的材料不一样,一个是植物,一个是金属。

炼器赛所用的时间长一点,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看的人很少,除了参加少主选拔的,剩下的几乎没有。炼器这一分,被殷雪峰拿到。

如果不是岐连大会,姽婳想自己也不会来看这种比赛,阿九直接说这种赛要人命,她也觉得有点。

接下来,姽婳又看了几场岐连大会也比的,就在在屋子里打坐了,直到召唤赛的到来。召唤赛是在十一天后,姽婳开门时,殷墨逆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暗算止乐他们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是个死士。”

“什么结果?”

“他说……是殷雪峰。”

“不是。”

“我也觉得不会是。”殷墨逆苦笑了下,明面上的敌人,远远没有暗地里的敌人来的可怕。

一个死士,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说出主谋者?

“你……”姽婳顿了顿,看着殷墨逆眼睛周围的黑色,还是说了句:“好好休息。”

殷墨逆愣了愣,却发现姽婳已经走开了,抿嘴一笑,这是关心他吗?

姽婳没走出几步,就和殷渺黧迎面撞上,殷渺黧摸了摸被撞疼的地方,龇牙咧嘴:“疼啊……”

“你活该。”殷墨逆从后面走上来,弹了弹殷渺黧的额头:“谁让你不看路的。”

“逆哥哥你偏心,姽婳也没看路。”殷渺黧嘟嘴回道。

“你以为都想你啊,没长眼睛,我们花花是在思考,思考你懂吗?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懂,我也白说了。”阿九也走过来,不屑的说。

殷渺黧瞬间生气:“死阿九你说什么,你才没长眼睛!”

“阿九是你能叫得吗?叫九爷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