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一个侄媳妇,宋应容倒叫得顺口。

温柔婉约的眸轻转,恢复清冷,她以礼相待:“请问。”

真是个优雅的姑娘,一身名媛气度,这年头,这样纯天然的贵族气息已经不多见了。

宋应容抱着手揶揄:“江西是你的本名,还是化名。”

对于阮江西,宋应容似乎好奇得很。

她只说:“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并没有多做解释,眸光坦然清澈,毫无半点杂质的黑白色,十分明亮。

宋应容托着下巴端详着,似笑非笑:“那可真巧,以前也有个女孩叫江西,也是我家小辞心尖儿上的人。”

阮江西只是听着,眸光不染纤尘,毫无情绪,她俯身,将桌上的狗狗抱进怀里:“宋辞,困了吗?要不要去睡觉?”

“汪汪汪!”

那一坨白绒绒的肉团子,钻进了阮江西怀里。

“乖。”

阮江西看着那只狗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波光盈盈得有神。

宋应容突然觉得,像阮江西这样剔透温婉的女子,得多喜欢宋辞,才会这样疼宠这只狗。

阮江西,似乎有点深不可测。

几条回廊辗转,巷子深处,黑色的巴赫沿江停靠。

车里的女人并未出来,只是摇下了车窗,女人长发挽起,穿着杏黄色的旗袍,盘扣系到脖颈,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侧脸轮廓精致,是个美丽的女人,只是眼角淡淡的纹路显现出她并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