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见凤询还冷着脸。

她抬起手,掐了一把他的脸颊。

凤询微眯眼眸,似乎有些不悦。

他抬起手,抓住了千秋在自己脸上作恶的手指。

还未来得及扯下,便听到千秋幽幽的嗓音响起:

“嗯?”

凤询:“……”

他位任摄政王以前,在这宫中长大。

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

千秋不需要说些什么,单单是这一个尾音,便让他察觉到了威胁。

他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千秋倒是觉得新奇。

他这是经历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突然变得这么乖了。

分明不久前,碰到手指都嫌弃地甩开,还让她离开。

她啧了一声。

见凤询乖乖任自己蹂躏,又伸出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脸颊。

凤询平日里都是面无表情,略带阴沉。

如果用动物来形容,他那双眼眸带着嗜血的味道,倒像是蛰伏的阴冷蝮蛇。

千秋扯着他两边的脸颊,强行让他变成仓鼠。

“你看。”千秋笑着说道:“这可比你平日里的臭脸好多了。”

凤询的面前没有铜镜。

不过,他从千秋的眼眸中,看着倒映出的自己。

不需要看清,也知道多狼狈。

他何曾这样,任由别人在自己的脸上为所欲为。

那些敢碰自己的人,哪个不是死于非命。

也就只有她……

他怎么都下不去手,甚至渴望她的触碰。

“大概吧。”他冷冰冰说道。

千秋又继续说道:“当真是温婉可人。”

温婉?

可人?

嗯?

上一次,她形容自己,便是用的贤惠能干吧?

凤询更是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不好用手,便甩了甩头,逃开千秋的蹂躏。

又担心千秋误会,便低声解释说道:“我……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