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看着年轻些,但气度洒然,风轻云淡,很符道家逍遥随性的特点,传闻司空道长不就是十分年轻吗。

陈老爷阅人无数,眼力不差,知道遇到了真正的高人,连连拱手施礼,口中不住的赔罪,说“失礼,来迟之类”的客套话。

陈家做足了姿态,摆明看重自己,对自己礼遇有加,司空湛岂有不满之理,他向来人敬我,我亦敬人,打个稽首,也显得格外谦虚客套。

两人寒暄几句,陈老爷便亲自为司空湛领路,进了陈府,直到正堂。

坐定,陈老爷终于难掩脸上愁容,司空湛看出陈家有事,并不想无聊的摆什么架子,喝口茶,径直问询。

“不知贵府为何要找奇人异士,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若不嫌弃,能否告知贫道一二,或许贫道能帮上什么忙。”

陈老爷素知全真教的道士都是行侠仗义的武者,论起来此事本不干武者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对武者抱有什么信心。若是其他的武者前来,他未必满意,但眼前这位不是一般的武者,那可是能降服神兵的存在,人家的本事由不得他不敬畏。

『⌒,因此,陈老爷对司空湛的前来抱有绝对大的希望。

既然司空湛发问,陈老爷也并不打算隐瞒,就一五一十的开始诉说起来。

“也不知怎么回事,前两日我儿明道还好好的,结果突然间昏迷不醒,我请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说没有查出病症,上金山寺找法海禅师,禅师却出外云游不在,万不得已,我才让下人人四处贴上告示,希望有高人看到后能来府上看看。”

司空湛了然道:“原来如此,你怀疑令公子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陈老爷心情沉重的道:“我儿无缘无故昏迷不醒,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事不宜迟,贫道去看看令公子的情况。”司空湛以为陈家出了何事,竟是陈明道出了问题。

对司空湛干脆的态度,陈老爷心里一百个愿意,二话不说,他带着司空湛就来到陈明道的房间。

刚一进房间,司空湛便感到一股浓浓的阴郁之气,他眉头微皱,定眼观瞧病床上的陈明道陈公子,只见其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而充斥整个房间的阴气,正是由他身上发出。

“怎么样?”见司空湛收回目光,陈老爷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道。

“令公子并无大碍,不过是被一个冤魂缠上了而已。”司空湛对付冤魂有的是办法,因而不是很放在心上。

一听自己的儿子果真被冤鬼上身,陈老爷心中顿时七上八下,额头见汗,转又想到司空湛一眼就能看出症结之所在,而且说话轻松之极,必定有解决的办法。

“有劳司空道长了。”陈老爷深深的一礼。

司空湛侧身躲过陈老爷的礼数,道:“无需多礼,贫道自然会收了冤魂,救醒令公子,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