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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要故意打击你的积极姓。”托牢直视着默城,“我承认你很可能比我要强。但是如果,你认为你自己带着我们现在这样的舰队,就可以战胜千年隼的话,那是百分之百的……痴人说梦。”

自从跟默城相识以来,托牢说过很多默城的怪话,但是如此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评价,还是第一次。

这多少都会让两个人有一点点陌生的感觉。

默城多少有点诧异托牢竟然会说这么狠的话,而托牢邪多少都有点诧异自己竟然会对默城如此不敬。

因为只有托牢自己才知道,在他的心里,他是多么的尊敬默城。

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男人,做到了太多自认为自己决不可能做到的事。

然而,托牢终究还是这么做了,原因很简单,他不想他去送死。

默城和托牢相对而视着,两人都不说话。

望着托牢坦白而倔犟的眼神,沉默许久的默城缓缓眨了眼睛,他转过身,走到窗边,“为什么从来不问我,这几天我都去了哪里?”

“你是个清醒的人,有时候甚至于清醒到痛苦。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该解释,什么事情不该解释,什么事情该告诉,什么事情不该告诉,你心里永远比别人清楚。”托牢说到这里,转过身,望着默城的背影,“我是个骄傲的人,但是我自认不如你,所以我从不质疑你的任何决定,也不跟你要任何解释。”

“但是这一次,你如此强烈地反对我。”默城看着窗外,说道。

“是的,因为这一次实在是超出我的常识太多。”托牢答道。

默城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段时间,是回到我长大的地方了。”

默城说到这里,缓缓转过来,看着托牢,从他的孤儿出身,到他怎样被隐龙和素尔丹两师徒养大,再到后来如何出山,以及如何发现袁沁的特殊情况最后再到跟隐龙谈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给托牢倒了个干干净净。

尽管默城用了最简洁的语言,但他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这一切讲完。

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早就被这海量的信息给弄得头昏脑胀了。

只有托牢这样的人,才可以一边接收默城所说的话里所包含的海量信息,还一边思考和分析。

当听到默城将话讲完之后,托牢便已经彻底将这二十年来的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了。

“你认为你的身世,和目前的局面很有关系?”托牢问道。

“这是个合理的怀疑,不是吗?”默城反问道。

托牢想了片刻,点头道:“当然。”

然后,又过了一会,托牢略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你所说的‘神之时间’,是不是跟这一样的东西?”

默城定睛一看,托牢所拿出来的,竟然是跟他怀里一模一样的怀表。

同样是一款古董怀表,它的链条同样是由珍贵的贵金属白金打造而成,以叶形的钻石环绕表面,以及当年曾经极尽流行的黑色绢质表带。

同样是那样穿越了数千年之后,依然还在准确地滴答,滴答着前行。

“你……”默城看着托牢手中的这块怀表,“你这块怀表,是从哪里来的?”

“从我老师那。”托牢如实地答道。

“你老师是……?”默城不解地看向托牢。

“星辰。”托牢缓缓答道。

“看透人心的不羁者,旷世赌徒——星辰?”默城问道。

托牢默默点头,“是的。”

“给你这块表的时候,他都跟你说了什么。”默城又问道。

“没有,他什么也没跟我说过。”托牢摇了摇头,说道。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默城终于也开始有点一头雾水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托牢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听我老师曾经跟我说过,他说这块怀表,也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送给他的。他让我老师替我保管这块怀表,等到我长大之后,再教给我。”

“对啊,你们两个人都是戴面具的。”默城突然想到这一点,他转过头,看向托牢,“你老师有没有说过,你之所以戴面具,跟那个人是有关系的?”

“我不知道。”托牢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知道你的身世吗?你的父母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默城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