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灵子站到窗前,看着渐来渐进的囚车,两辆囚车上的囚犯都是低着头,香灵子怎么都看不到车上的人的脸,看不到哪个是南宫题哪个是任意形,只是看到他们的身上遍满的血迹,就知道肯定受过酷刑,这伯王南宫适也太残忍了,为什么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还在他们身上加了这么多酷刑,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南宫适怎么忍心在自己儿子身上加上这么多的刑罚,都是要处斩的人了,还打成这样。

看着南宫题还有任意形身上衣服那血迹斑斑,香灵子此时心里那个痛,揪得都快呼吸不了了,如果不是自己跑了,他们也不会这样,该死的南宫适。

香灵子恨得直咬牙,真想立刻冲下去救人,可是,看不到那两人的脸,虽然体型差不多,但总感觉就是不太像,香灵子不敢确定这里会不会就是个陷阱,或者囚车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南宫题还有任意形,而是专门用来引她出去的伎俩。

所以香灵子决定,继续跟着这囚车,直到确定这两人就是南宫题还有任意形。

可是,一直到囚车进入了法场,这两名囚犯依旧是低着头,根本就没抬起来过,直到卫士把这两人从囚车上拖了下来,扔到了处斩木庄上,脸都被头发给遮挡住了。

香灵子在围观的人群里,焦急地转着,此时会不会有其他状况发生,或则能够在不同的角度看得到那两名囚犯的面容,如果没确定这两人就是南宫题还有任意形,香灵子如果贸然出去劫人,必定会暴露,一旦暴露,这周围虽然看守的官兵不多,但围观的平民太多了,怕伤及无辜。

况且,再看看法场周围,竟然处斩女魔怪的同党,里面还有自己儿子,这个伯王竟然只派了这么少的官兵来看守,就不怕有人来劫法场?

香灵子一看,就知道这里肯定不止这么少的官兵,肯定周围都潜伏和埋伏着不少士兵,法场这些少许人就是一个幌子,这里就是一个陷阱,就是为了让香灵子入圈子的。

想起那次在永明宫前的那一箭,香灵子更加不敢妄动了,宁愿迟一点救人,也要搞清楚再行动,不能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很多时候,眼睛里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还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

眼看已经快到了午时三刻,周围除了嚷嚷吵动的人群,并没有看到异样,这一切太正常了,正常得都不正常了。

监斩官香灵子不认识,但是他说的话,却让香灵子着急了。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都到了这个时刻了,再不救人,就晚了,刽子手手里那白的发亮的大刀,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

就在刽子手抬起刀,准备落下时,人们看到了两条长长的红布,划过头顶的天空,直飞刽子手的刀刃上,紧接着刽子手中的刀落下了,香灵子飞过人群,直到断头台上的犯人身边。

香灵子第一件事就是要确定这两个人的身份,赶紧掰起犯人的头来看,这一看,香灵子就知道糟了。

断头台上的人并不是南宫题和任意形,而是那天去地下铁牢里打扫卫生被香灵子吓跑的那两个太监,这两个太监早已经死了。

等香灵子发现这的确就是一个圈套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法场周围站满了弓射手,就连在周围围观的平民,大部分都是便衣高手,汹涌而上了这么多人,把香灵子围在了中间。

“公子妃果然是重情之人,这么舍不得公子题,看来还是夫妻情深,来人,给我拿下,留活口,我就不信你的同党会不出来救你。”

南宫问此时的表情,简直就是让人觉得想往他脸上喷一口口水,每次被算计都有他的份。

“南宫问,你不要脸,姐姐不想陪你玩了。”

汹涌而上的人,香灵子虽然功夫还行,但是这么多人,一个人两只手怎么打都处于下风,得尽快逃离这里。

看来香灵子还是低估了这些便衣高手,如果说是平常士兵,再多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这些高手,一看就训练有素,而且是个个武功都不低。

要对付这些人,香灵子一个人,越来越吃力了,加上围墙四周的弓箭手,香灵子后悔了,明知道这里是个圈套,自己还钻进来,相公和师兄哪儿去了,快滚出来救我啊。

香灵子已经感到对付这些人力不从心了,突然,这法场里突然出现了两个衣着一模一样的女子,一样地蒙着脸,顿时法场上只有她一个人的目标一瞬间变成了三个。

这两个女子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救自己?

香灵子看着那两个和自己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身影,好多想不明白啊,就在这时,耳边那些兵器相撞的声音里,突然响起了两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