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题叫了两声,任意形没反应,南宫题凑过去看了一下凳子儿腿,说:“任兄,你咋还有收藏凳子腿儿的这等爱好?”

“风潇潇兮易水寒,我正在很烦,有事快说,有屁憋住,没事一边呆着去。”

这人不说话就是不说话,一说话就能膈应死一头牛啊,南宫题以为任意形已经被这凳子腿儿给收了魂,没想到他一说话,任意形头也不抬,就接上话儿了。

弄得南宫题现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任意形,香灵子走上来,赶紧接上话了:“师兄,其实相公他……”

“你不用替他说,让他自己说。”

又不是道歉只是,还让他自己说,香灵子顿时憋住话了。

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想吃了火枪炸药似的。

“任兄,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

“不就是打战那么回事,现在走吧。”

南宫题:“……”

香灵子:“……”

“不是,任兄,打战又不是小事,我们就不要商量一下对策,就这样直接去?”

“等你商量起来,人家都打到门口了,路上也可以商量。”

噢,原来如此,还以为他就这么不在意,说直接去就得了,直接去就得去给人家送人头啊。

任意形站起来,直接往门外走了去,都没看南宫题和香灵子,南宫题可想心里有多郁闷,昨晚被任意形扛出来这时,南宫题都还没跟任意形计较呢,怎么今天的架子,就大了这么多,走路都不看人,眼睛朝着天走。

南宫题想不明白,但是香灵子可以理解啊,人家心里不痛快,就让人家装一会儿逼,看他能够装多久。

香灵子就是不相信了,这一路,他们三个就不能好好说话?

不,香灵子就猜任意形肯定做不到,肯定还没走出几步就是“小师妹小师妹”地叫了。

果然没猜错,他们出去门口,老管家就已经备好了马匹,不过,只有两匹吗?

这两匹马,怎么分配?

按老管家的意思,就是南宫题和香灵子同骑一匹,另外一匹就是任意形自个儿骑了。

其实南宫题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其实他们这么想也没有什么不妥啊,一个是公子,另一个是公子妃,本来就是一对,就应该一起骑,难不成南宫题还把自己家的娘子交到别的男人的手里?这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呢,任意形知道老管家和南宫题内心地这些小九九,他心里可不是痛快,刚刚还两眼朝天,这时,就赶紧走过去牵了一匹马儿,走到香灵子面前,笑着说:“小师妹,你一定没骑过马吧,来,师兄教你骑马。”

任意形一说完,一把抓在香灵子的手,就把香灵子给拎上了马,自己也准备往上跳了。

谁知南宫题就知道任意形会来这么一招,赶紧拉住任意形,说:“任兄,你站错地儿了,这匹马,应该是本公子坐才对。”

“凭什么是你坐才对,这马哪儿写着你的名字?”

“呵,不用写着本公子……本公子都可以可以坐啊,这可是鱼国,我父王的鱼国,鱼国所有的子民都是我父王的,我是父王的儿子,当然……”

“哟,也不看看你现在,还一口一个父王,人家把你当成儿子了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就是个逃犯,还跟我说什么公子,你大哥我不吃这一套,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