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十五岁,常宁十岁,苏清煜十一岁。他们却遭受了不该是这个年纪该经历的苦痛。一桩接一桩,一件接一件。当强撑着的常晚倒了,苏清煜绸缪一月后也崩溃了,剩下最小的常宁也手足无措了。

哭,是一时发泄。第二天,还要照常活着。

当初在牌位前,常晚给苏十一起的名儿。

可从那天起,苏清誉将最后一个字改成了火字偏旁的煜,记住一场火,烈日下,毅然要站立活着的苏清煜,谁要再欺负了常家,他还会燃起一把火,将恶徒烧成灰烬。

又过了半月,苏清煜在讹了清风书院王院的三十两银子,又被常晚将自己错认成常飞。

之后,林书平按着王大人的交代,让新娶的妻子带了米面和十两碎来常家一望,短短不到一刻钟,东城也就传遍了林大人心系百姓,住持公道正义,不畏王家势力的传言。

苏清煜看着手中还宽裕,停了茶铺,再去书院。

午间下堂,王院长将自己招到院长室,一捋胡须,拖着长音问道:

“清煜啊,这些落下的课业你可都会了?”

苏清煜心中想笑,眼前这人明明急得要死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慌不忙的模样。

“回院长的话,清煜已经将该学的都学会了,过三个月的乡试应该没什么大碍。”苏清煜说的真诚,字字肯定,俊美的小脸上满是自信:“请院长放心,清煜是不会让王院长失望的!”

“咳咳咳…”王院长面露尴尬,他身子一探,将苏清煜的去路给堵住,有话要交代。

“小煜啊,我知道你才思敏捷…不管多难的题目都难不得你!哎,我在愁王家小少爷王书同啊!他大你两岁,已经参加过一次乡试,那成绩参惨目忍睹!白白浪费了王大人疏通关系百两白银!”

声声切,貌似关心王书同的人,其实是担心王书同学无所成的事儿!

乡试,又称秋试,每逢子,卯,午,酉年的八月初九举行,每隔三日举行一场,能入乡试的小童又成“生员、秀才”,他们必须要在府衙举行的院试中通过方可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王书童上次直接跳过了院试,直接进入了乡试,可结果也如他们所料,白银打水漂,怀抱鸭蛋了。

苏清煜垂下头,丹凤眼盯着自己脏脏的布鞋,眼睛里已经是了然。

“书同兄最近进步得多,我想是王院长多虑了,他其实很聪明,只是没有静下心来罢了。”王书同那草包,根本就是先天少脑,后天缺心!苏清煜暗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他等着王院长提要求,那要求他心中早就有数,只是轻易答应的事儿太廉价,万事多周旋,才能让对方不知道你心中真正的心思。

“小煜,你当小少爷书童那些日子,小少爷的课业可是一日不落,我是都瞧过一遍了,那作业可是你代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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