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如果那些人知道,有个女子会这么称呼自己 ,一定会惊骇。

陆寒轩心底自嘲,想他腰间佩戴的近二十年的双匕,真是对不起它们见血封喉的煞气。

小兔,你要知道我的身世吗?你还真是单纯至极,一个逃命徒怎么会告诉你,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算我的身世对你很重要。

“我叫陆寒轩…”昏迷前他记得自己对小兔了个名字。

陆寒轩?

谁是陆寒轩?只不过是张王李赵换了个称呼。

自己叫什么又有何关系?醒来他便会离开,虽然小兔给了他胸口瞬间的恬静,让他有些眷恋此刻的安逸,但这里不是世外桃源,世外桃源也不是他该驻足之地。

常晚微微咳喘,她来来回回已经换了四盆水,用捏茶沫的镊子,翻着他的皮肉,拔出了刺在肉与骨间泛着寒光的毒针。

一个时辰下来,她也终于将陆寒轩打理得干净,为他用白棉布覆好了伤口,还不忘将店中的靠枕压在他的头颅下。

而她自己像个疯婆子,披头散发坐在一旁的圈椅中累得牛喘,白衣上血迹点点,污得不像样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门外打更人特意停在常家茶馆门关前停住,还喊着三遍,估计是担心三更半夜茶馆二楼通明的烛火。

“常家茶馆的!楼上有人?”

“有的!有的!我马上落锁回去!”常晚忙答一声,应付了打更人。

“狗蛋儿,狗蛋儿,醒来了。”常晚拍拍狗蛋儿的小手喊着搂着二丫睡得正香气的孩子。狗蛋张开眼睛,朦胧间看到一身白衣染血散着头发的常姐姐,惊声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