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彩衣姑娘心里一晃荡,这是她来到京城心中第一次触动着,颤抖起来。

她看过雪山峭壁中的雪莲,看过在岩石峭壁中张扬生长的忘忧草,那时她在想,深山老林中被厚厚的雪堆覆盖着那么多年,为何还要酝酿着破土而出?花再美,草再绿又如何,反正没人看到。

现在,她突然能理解那峭壁中的数年破土的花草。争相长出,莫不是为了直接与天地日月面对面的在一起罢了。

她的心就像雪谷,一直浑浑噩噩,被神学掩藏,没开过花,没长过草。因为没人会关注山谷的峭壁,没人去看山谷的风景。

而眼前的姐姐,她的眼睛,干净的就像山谷上空明亮的星星。

突然被旁人关怀的小丫头愣住了,她顺着常晚的视线落到了自己巴痕累累的手腕上,心中还木木的,她想回答说自己一直这样见怪不怪。

可嘴巴一张开,她竟然发现自己喉咙是嘶哑的,鼻子是酸的,眼眶是热的。

“我…我…不碍事…哈哈…”

她都不记得第一次割破皮肤时候是何时,但是久了久了久了久了…便不碍事了…。

好奇怪的…感觉…心头涨涨的。

心中有那么一株草要破土而出。

她伸出两指,从小臂上方冲着冒血的刀口捋着,想让血放得更快一些。

她不疼,伤口早就习惯了。

可是被这个姐姐一问,她的心突然慌了,疼了。

咣当。

苍白的小脸抬起,彩衣姑娘微微长着小嘴,局促的停下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