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煜……

常晚确实龟缩在常家,常宁这两日并不见好,成日昏昏沉沉的沉默寡言,看着自己时更会唉声叹气。昨日自己还过问胖丫头心底到底有什么话没说,垂下脑袋缩回了被窝。

今日,常晚没有再管常宁,她像个木头人,从日落坐到月光当头照。今晚的饭菜并不是她操持的,而是张大毛。

张大毛自从前日来常家做了饭,每日中午和傍晚准会穿戴整齐敲开常家门,二话不说的钻到灶房叮当操持。常宁也只有见到大毛时才会又显现正常的霸王本性,冷嘲热讽拳打脚踢。大毛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常宁的拳脚下闷不吭声更不告状,照旧日日来,做好饭又匆匆走。

月光太刺眼,常晚趴在石桌上闭上眼。

“常掌柜,我给你说句辞,你觉得好听便好听,难听我再改了去。”

“好。”她坐在月光里,看着月光下扶手站立的少年郎,心中暖意满满。

“胭脂晕,金花钿,翠玉珠钗,一晃镜中花展。书墨染,竹扇摆,高冠宽袍,一揽镜中云月。洗铅华,书佳话,结发芳华,此生有幸共晚。”

他那时站在月下,一双丹凤眼里盛着两轮月亮,明晃晃的看得自己脑袋昏沉,她只能歪着脑袋,跟着他又碎碎念了一遍不懂的辞。

“好听吗?常掌柜?”

“嗯,好听,是要编成曲儿吗?”常晚不懂含义,只是听着苏清煜扬起的声调,心也跟着苏苏麻麻。

“嗯。别人托得,浅显上口,记得住。”苏清煜像被夫子夸过的学生,两步来到自己身前弯腰将坐在石凳中的自己抱起来,顽皮的转个圈。

“呵呵呵…。”他笑得爽快,她陪着他一起乐呵,周身的光影糊了一片,看得清楚的只有苏清煜笑成弯月的眸子。

心针扎一样的疼,原来早在那时,自己就对苏清煜起了不该有的眷恋。

常晚揉掉眼泪,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也空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