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有些晃神,她看着苏清煜突然露出的温和笑容,觉得自己心中钝痛用另一个词来解释最为恰当。

自作多情。多可笑,她明知道不对,还是不自然的奢求回应。

回应又如何?

难道自己还要和这人终成眷属、白头到老?

可笑,可笑。

她的眼睛热辣辣的,红肿的眼皮遮了她的视线,一线天的视野,只有一个他。

常晚也学着他的样子,弯着嘴角,最后的泪珠子,啪嗒砸在枕头边,你笑我也笑,一切当作正常,挺好。

而且,苏清煜回答“是”,多么多么正常又标准的答案。

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等你娶妻后,就分家吧。”常晚也回给眼前人,一个正常又标准的回答。说完,她便转过脑袋,将俊美无极的男孩抛在脑后,彻底变成沉默的乌龟。

她想:

只有一两年而已,他功成名就,他娶妻生子。他越和美,也对这孽情越残忍。

自己这些年的苦日子都扛过来了,多一两年的份,又如何?

苏清煜本就自私,而她本就无私,罢了罢了,反正从小她就没争论过他。

乌龟在自我劝慰,给这多出来的一两年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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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煜看着常晚的后脑勺,灿烂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

刚才的吻,是个意外。也是这个意外让他又慌又乱。

他说着话不停的观察她的反映,她呆愣了两三秒,说明她感受得到自己的碰触。

他等她回神问自己,可她说什么?

就算分家还是家姐!

在自己吻了她后,她竟然若无其事的正了身份?

她的若无其事的态度,就是将亲吻当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