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煜蹲在地上的身子明显晃了晃。 ()

“是我蠢!”

常晚腿一软,被这三个字中慢慢的怒气惊得坐在床边。

“小煜?”常晚轻轻试探,可是苏清煜还是低着脑袋,白袍少年窝在身前不动弹。

“我刚才说你蠢,是玩笑的,你怎么真生气了呢!好好好!是我不对,你是科举状元,怎么会蠢了呢。”常晚用着老招数,口中继续哄着“小孩童。”

苏清煜猛喘了几口气,一张脸抬起,一双眼睛里有怒火有殇情,没等常晚再看仔细,他的薄唇微微张开,只蹦达出一个字:“疼!”

“疼?”常晚诧异:“剪头发……还会疼?”

“会疼……”苏清煜垂下眼,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子一错爬上了床。他半张着眼睛,不再看常晚而是专注的看着镂花的床顶。

“小煜?”常晚也跟着转过身,她手无足措的站在床边,心里也委屈。

他的脾气太怪,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雨天,刚才在自个儿屋子里不是挺好的,就因为真自己一句玩笑话,这会儿拉着脸摆着普。

“没有下次。”

苏清煜没有好脸色不说,口中更是冒出不阴不阳的四字威胁。

常晚怒从胆边生,火从心底来,她很有骨气的转过身,张扬着满头黑发,头也不回的除了“清晚阁”。

门,咣当一声关了。

苏清煜这才将目光调回门边。

苏清煜抬起手,手心里是他攥紧的发结。常晚,还好没有从发结中间剪开,她是一剪刀下去各剪了两人一段。

他当真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