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朝中的重要位置还是被太子一脉包揽,在明面儿上没有任何损伤。至于被处死的张名贤,他是官场油条,想要中立却没有闫家根基,他活该被第一个除去。

现在算算,储君之争除了太子朱子欢,十殿下,又多了一个多病的九殿下,新一轮站队再次开始。

朱槿之这次的出其不意让人不容小觑,可是一想他不能留后的身子骨、毫无实力的背景、没用钱财笼络过他们。

这样的皇子,谁也不敢押注。

王啸海坐在马车中昏昏沉沉的想着这些日的变化,他一直看大的侄子,一直在为书同铺路,为了侄子好做官不出纰漏,他把苏清煜提拔起来,为这个不成器的侄子写文书!而他竟然只看眼前利益向都察院递了弹劾的折子!这是意外之一。

意外之二便是药香。在自己还是盐官时,他曾在外养了名伶,那女人单纯为自己产下女儿。那时他野心勃勃不甘心只是一方小盐官,他利用进京汇报的机会结识了户部侍郎张名贤。而张名贤是朱子欢的父亲朱明锋的人,为人圆滑稳重,又是嫡长子,也是皇帝看重的储君。可朱明锋身子极其不好,直到他听张名贤说,朱明峰私下在找闰年闰月子夜出生的孩子,若有,黄金百两相赠。

也许是天注定他王啸海发迹,他那两岁的小女儿,语蝶便是。

可那名伶生死相逼,王啸海只想发迹,还是将小女儿送了出去,目的不要黄金百两,只要见太子朱明锋一面。

也是从那时起,王啸海从盐官一路向北,而那不知好歹的女人疯疯癫癫跑去府上要人,妻子也跟着闹起来,早已厌倦戏子的他一气之下把那戏子的脖子扭断。

这桩事已经久远。没想到他的小女儿没死,回来后成了血肉珍贵又懂得医术的药人。他让药香制药,找来江湖道士把药交给皇上。

这补药成了仙丹灵药,皇帝吃着起效,一展雄风,便把那道士继续留在了王家。

后来兴起了鼻烟壶,这时。太子利用王家拿下秦家后越发疏远,对大女儿越发冷淡,他有起意让药香再做鼻咽。他试了,烟味入脑袋后脑袋虽然昏沉了些,可身体放松,轻飘飘的感觉像极了飞天的仙。道士又几经渲染,说这烟草中放了仙骨屑。皇帝从此也离不开仙骨鼻烟壶,而他也被皇上许诺三月后提拔为右宰。

记忆到了这里,马车也停了下来。王啸海闭上眼。

“夫君,这是怎么了?车怎么停下了?”

算算路程,这里已经离京城太远,一片碎石山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随从不足十人,这会儿停下,也一定是早安排好的。

“夫人,如今到这一步,你还真天真的以为我们能活着去那滁玄小地?”

没等王夫人再问,马车门帘被扯开,王啸海瞧着那人目光大震:“你没死!”

王啸海被那人一把扯下马车,王夫人被另一个大汉扯着头发也被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