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大燕国的政治军事和文化中心,大燕城当然相当的繁华,在这个时代,都是以城池的大小来衡量城池的实力的,刘明神念一扫,大燕城确实相当的庞大,反正刘明神念还扫不到边,不过却清楚的看到大燕城里的住民面色惶惶,有股极为不安的情绪。

大燕王宫位于大燕城的最北面,是非常庞大的一个建筑群,刘明神念随意扫过,王宫肉假山流水,绿树繁花,处处都显得颇为精致,明里暗里更是有不少实力颇为不弱的侍卫守护,刘明一一略过,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叫燕鸿的王子,刘明对这人印象也是极深,因为这小子长得太祸水了。

燕鸿此时正在一个大厅里和许多人议事,面色也有些憔悴,一看就是好几天没咋睡好觉,而燕山则是没有看见,想来应该是在前线做战,刘明带着成师,身形一闪,就出现在大厅里。

刘明出现的极为突兀,厅里那犹如惊弓之鸟的众人齐齐变了脸色,正想大呼有刺客,却是看见了刘明边上的成师,又把那些话吞进了肚子里,谁不知道这成师可是燕鸿和燕山的武学老师,平时两王子都叫成师为成公呢。

燕鸿确实是个人才,定力极佳,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大喜,然后就喝退了众人,独独把成师和刘明留了下来,然后燕鸿从榻上站了起来,到了刘明身边,深深一躬:“公子高义,求公子出手,救万民于水火。”却是一点不提以前的不愉快,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刘明这是第二次听见别人赞他高义了,心下暗笑,自已可没有那种救世人于水火的好心,摆了摆手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要我出手很简单,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帮你。”

燕鸿愕然,随即成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把他在清雅院和刘明谈的话告诉了燕鸿,燕鸿一听刘明的口气居然如此之大,先是一喜,后又是一忧,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刘明既然如此利害,那以后想要自己的小命岂不也是轻而易举么?

刘明见燕鸿的面上阴晴不定,迟迟下了不决心,于是就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是顾忌到某些原则性的问题,刘明何必需要做这么些事情,强抢岂不来得更快?刘明可不相信这大燕国还有谁能挡得住他的。

现在明摆着,刘明强势,而且是强势得无以复加,大燕国是弱势,在刘明眼里,尽皆喽蚁,虽然难听,但是就是事实。

“燕鸿,其实不管你答应不答应,你这大燕国的国库我都要定了,不光如此,以后我就是大燕国的供奉,我可以保你们大燕国的平安,但是你们大燕国每年得给我十件供奉,作为保护费,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先把你这国库给抢了,再去找那三国,想必这种条件总会有人会同意的。”刘明冷冷的道,随着杀戳越重,刘明骨子里的性格也越变越霸气,做事情干脆俐落,认定了的事情就会去做,而不像从前那样,做事情还兜三转四,考虑太多。

成师和燕鸿面色大变,有种前有狼后有虎的危急感,尤其是成师,更是心中惶急,这刘明在清雅院还算是讲点道理,咋一到这里就变得这样蛮不讲理呢,供奉?还收保护费?这跟强抢又有什么区别?

成师心中怒极,大宗师也是有尊严的,于是成师就想拔剑杀人,伸手一摸后背,却是没摸到血刃剑,这才想起血刃剑被刘明给弄断了,又思起刘明的速度来,心下凉透了,再也提不起丝毫斗志,两者间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而燕鸿本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可是王子,以后的大王,现在的一人下万人上的人,面对刘明如此咄咄逼人,燕鸿能忍住气才怪了,指着刘明怒道:“你一介武夫,有何德何能敢为大燕国供奉?还想要我大燕国的国库,与贼子何异?来人,来人....”

燕鸿都气糊涂了,都忘了他面前的成公是大宗师,代表着大燕国的最高武力,而这最高武力现在连斗志都没有,叫些虾兵蟹将又有何用?

四个带剑的侍卫应声而进,刚想给燕鸿行礼,眼前人影一闪,四人齐齐飞出,然后身子在空中蓦的爆炸开来,血肉四溅,场面相当的暴力。

燕鸿不是没杀过人,相反杀的人还很多,一见这个情形,发热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也终于想到了眼前的这位是谁,这可是位蛮横不讲理的主,喜怒无常,外加实力高深莫测,叫侍卫又有何用?看了看成师,成师面带苦笑的回望他,燕鸿心下一沉,敢情自己真是请来一个大杀神,还是没人能制的那种,真是悲剧了。

刘明冷冷的扫了一眼燕鸿,“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其实你应该庆幸,这大燕国的国库里总算有我想要的一件东西。”说罢闪身不见。

燕鸿看着刚才刘明站的地方良久,脸容像苍老了好几十岁一般,“我燕鸿引狼入室,愧对列祖列宗啊。”

成师大急,要说引狼入室,那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这成师虽是王子之师,但是毕竟不是王家之人,所以还有余力思考,斟酌了下用词,成师小心的开口道:“殿下,请恕臣下愚昧,公子此举实乃千古未有的善举,如此作为,实乃真正的名君所为,何曾有愧对列祖列宗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