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傻的话，让程延之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但他还是如她的愿，低下头吻了吻她。
这也是他能够为她做的仅有的事情了。
医生们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都暂时退到了病房外间，商量夏云笙的情况。
当初针灸的方案，是大家一起想出来的，现在不但没有效果，反倒严重了起来，能让人不担心吗？
程延之看着夏云笙，说：“要是小时候我早知道自己会跟你过一辈子，我还当什么军人？”
“……”夏云笙道：“司令大人也说傻话？”
军人一直都是最光荣的，程延之也一直以自己的身份为荣，现在听到他说这些话，只能说他是傻了。
程延之道：“我是说真的。如果早知道我会遇到你，我会这么爱你，我就去学医。”
“为什么？”
“因为，我就可以替你解决所有的痛苦，不用像现在这样只能在这边干着急。”
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什么样的事情都忍耐过。
然而，最难忍耐的还是她的事情。
他讨厌这种把想要守护自己心爱之人的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的感觉。
夏云笙眨了眨眼睛，因为疼痛汗水一点一点地流出来，她看着他，“你现在跟我说说话，我好像真的不疼了。”
尤其是，他对她说的，还是这么动听的话。
程延之的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将她的手握在其中，又心痛又无奈，“傻乎乎的。”
她越是说不疼，他越不相信。
“真的！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失去你。而最大的幸福，是拥有你！程延之，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想想那个一直想放开他的自己，是真的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