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骤然消失,宛若潮水一样褪去,无声无息,沈千树宛若失了力气,卷缩的身体慢慢地舒展。

真的太疼了,疼得她产生了一种,她在十八层地狱的错觉。

疼痛,恐惧,无休止。

黑蔷薇的如意好算盘,几乎奏效了一半,没有人能够忍受经年累月的疼痛,总会有意识消散的那一天。

这几天,她就无数次产生一种,干脆去找黑蔷薇,一了百了的想法,也产生一种不想再忍受,想要一刀痛快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的忍受底线在哪里。

她受得了吗?

又能承受到哪一天?

她出了浴室,夜凌没在卧室里,这些天,他几乎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似乎十分繁忙,钟燃和阿大等人也比较忙。

原本休闲娱乐的蔷薇堡,瞬间进入了警戒状态,每个人脸上都很凝重,沈千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出了浴室时,阿大在蔷薇堡,夜凌和钟燃并不在,沈千树问,“阿大,先生呢?”

“大少和钟燃有事,刚走一会儿。”

“这么晚了,还有应酬吗?”

她转念一想,不对啊,对许多人来说,夜凌已死,不应该有什么应酬,沈千树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童画在楼上和国外的老师正在学习交流,沈千树心神不宁地在客厅里转,想给夜凌打一个电话。

她拿着电话,犹豫片刻,拨了夜凌的电话。

“先生,你去哪儿了?”沈千树问,声音轻柔,怕是惊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