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响在耳边,夜陵的拳头,直直地打在她的耳朵边,在墙壁留下了一个血印,他目赤欲裂,呼吸粗重,发出毫无意义的吼声。

他是怒极了的野兽。

却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愤怒。

倏然大吼着,一拳一拳地砸在墙壁上,砸在沈千树的耳朵边,沈千树闭着眼睛,眼泪滑落。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她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她为了他,多念了一个心理学,却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钟燃几乎吓破胆了,他因为夜陵会一拳,打碎沈千树的脑袋,快得来不及阻止,若说真是如此,整个城堡的人,都会陷入了灾难中。

沈千树缓缓地睁开眼睛。

不能害怕。

若她都害怕,都帮不了夜陵,谁能帮他?

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庞,他就站在她面前,一拳一拳地砸着,发泄着,无疑是自残的行为,沈千树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满手的鲜血。

手背都残了。

“先生,疼吗?”沈千树问。

夜陵咆哮,血红的眼睛里,一片浑浊。

“跑……”夜陵咆哮总,夹着一个单音。

跑……

沈千树泪如雨下,他都没了心智,成了另外一个人,还记得让她跑。

那么,沈千树,你在害怕什么?

她突然张开手臂,抱住了夜陵,“我不跑,先生,我不怕,别怕,我在这里,永远陪着你。”

夜陵如受了刺激,仰天长啸,猛然推开沈千树,暴怒总,破坏了走廊的装饰品,摆设,又是一片狼藉,满地苍夷,墙壁上又多了几个鲜红的血印。

夜陵发了疯似的大吼着,“不见了,不见了,跑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