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燃浑身冰冷,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愣住了。

“滚,滚……”夜陵的两个人格又开始猛烈地斗争,他疼得抽搐,脑海里像是混战一样,每一秒都像是一把刀,正在凌迟着他,夜陵痛苦不已。

抽搐得厉害!

沈千树抱着他的头,目赤欲裂,她倏然转头对钟燃怒吼,“愣着做什么!”

“沈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不怕大少伤了小少爷吗?

小少爷那么脆弱。

他不确定,第二人格记得小少爷。

更不确定,第二人格,什么时候陷入癫狂。

出了事怎么办?

“钟燃!”沈千树目光狠厉,已换上了一副上位者的果断杀伐,就像是女版的夜陵,专横独行,“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一起承担。

就算错了,我们也一起承担!

钟燃拔腿狂奔,去找童画,夜陵像是被人电击一样抽搐,倏然站起来,一拳砸向墙壁,墙壁被砸出一个窟窿来,架着枪的狙击手,十分踌躇。

要开枪吗?

没有命令,他也不敢开枪。

从他的角度看,沈小姐真的很危险。

沈千树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夜陵的腰,阻止他自残,“先生,别……别挣扎了,放过……你们吧。”

夜陵似乎更痛了,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解决自己的痛苦,转而又奇迹般的慢慢的平复下来,不再像一头野兽似的狂乱咆哮,他的声音都嘶哑了。

“孩子……”男人执着地喊着,眼睛通红,剧痛后,声音磕磕绊绊地响起来,“我的……孩子。”

“他马上来,他马上来,别着急。”沈千树一边哭,一边伸手去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