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苏晴深不解。印象中应该只有赵咸宁和自己两个人知道啊。难道周小舟你告诉了她们?苏晴深只是一个人想着没有明说。

“你要说周瑜打黄盖也行。”北溪忽视两位的意思继续接话。

“她可没有看出任何一个人愿意被别人打。只是谁收到那种信都不可能会高兴吧?北溪,要是南歌的信是写给你的,你还会高兴么?”苏晴深明显不赞同北溪的观点。

是呀,谁会高兴收到那样的信件啊。被自己的好朋友批判的体无完肤。好像从一开始就很不满你这个人似的。

虽然事实也是这样。

不过苏晴深不知道而已。

或许她也该感谢南歌。至少曾经她们是朋友这件事情确实是真实存在过的。她曾经把她拉在她的身后,为她挡过飞来的篮球。她曾经冒雨为在外面简直的她送伞。她生病住院,她请假不去上课,在医院陪着她。她替她去图书馆占位子,为她抄笔记。她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她们一起分享彼此的快乐,对于彼此不喜欢或者看不惯的事情同气连枝。

……还有好多好多,其实都是真的,不是吗?

成长本身就是一种蜕变,更如光脚踩在玻璃上,明明脚下渗出鲜红的血来,却也无法停下。因为在破碎的玻璃渣滓前面,确实是鲜花遍地的大好景观。

她们唯一能做的只是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轻轻走过去。

谁的青春不带伤呢?

“外人从来只说她冰冷无所谓,你是唯一知她底细的人。”北溪对苏晴深这样说。北溪口中的她是只赵咸宁。

苏晴深知道赵咸宁因为对男生无感,所以在学校的女生里不受欢迎。怎么说呢,就像是张爱玲说的那样,一个不受异性喜欢的人是得不到同性的尊敬的。真是很奇妙的理论。毕竟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更多的是好看的女孩子因为太受异性喜欢而遭到种种打击呢。

不受欢迎不代表就是被人讨厌的,除了南歌不喜欢赵咸宁,应该没有人不喜欢她了。苏晴深是这样认为的。

慢条斯理好像是赵咸宁的生活信条,无论做什么,无论多紧急的事,她都是悠悠的,幽幽的。但是,从来都不曾误错任何事情。她说,凡事心中有数就好。是的,她从来都是胸有成竹。

苏晴深虽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但是竟然一点都不讨厌赵咸宁这点。也许是因为她做事的结果都不错吧。

苏晴深有时候想整个寝室的人都是同一个时间段认识的,全部都是大一新生会上相识,然后那么有缘分的聚集到一个寝室里。如今大二,也就是说也有两年了。赵咸宁和苏晴深一样也有强迫症,她喜欢用心记住一切值得记得的日子。她问苏晴深:“晴深,你说到底怎样的算不值得的?”苏晴深想半天没想的出来。

然后赵咸宁竟然对苏晴深这样说说:“晴深你的记性难道不好?”

苏晴深觉得这话根本不对,于是她纠正道:“就像是你习惯记住难忘的日子,我们都只是害怕遗忘。害怕自己会不记得该记得的人和事。”“这和值得不值得是两回事。有时候在别人看来不值得的事情在你看来也是值得的。这种事情不能一概而论。”

“我想我们都更害怕被在乎的人忘记。”苏晴深永远比赵咸宁清醒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