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窦问天真是故意放出假消息,迷惑他以为窦问天的旧部全都集结在城外。实际上,窦问天的旧部已经进了城,还乔装成普通百姓,等着他上钩。

好在他从温如年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这是窦问天设下的计谋,所以当情儿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无动于衷。

若非他们发现这是一场骗局,没准他真会为了剿灭窦问天剩余旧部,便把暗卫全都派去城外。

但城外有何危机他们并不知道,若是那些暗卫去了,兴许明日就再也回不来了。

好在万事他们都多留了一个心眼,这才没让窦问天的计谋成功。

看着窦问天虚弱狼狈之态,夜御澜那潋滟魅惑的凤眸里满是灿烂星光。

“淳青,割下他的舌头剁碎了喂狗,明早把他吊在城墙上,让他的旧部都来看看,这就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国师大人。”

“是。”淳青从架子上又拿起一把刀,对待窦问天毫不手软。

窦问天早无还手之力,整个人奄奄一息,当淳青割下他的舌头时,他已经毫无感觉了。

但没过多久,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便传了过来。

他想叫喊出声,可是他的舌头已经被淳青割下去了,没力气再叫。

于是,两行浑浊带血的眼泪就这样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淳青面无表情的看着,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如今终于处置了窦问天,他心里倒是送了一口气。

透过天牢里传来的月光,夜御澜转过身,冷声道:“今晚你在这里看着他,明日清早就照爷的话去做。”

“属下遵命。”淳青放下刀,点了点头。

夜御澜抬步走出天牢,回到太子府后,先是梳洗了一番,洗除了身上的血腥,才返回房中。

房里,慕染情已经睡下了。今日的她有些疲累,所以在夜御澜没走多久后便睡着了。

长指抚上那精致的眉眼,他勾唇轻笑,在她颊边轻落下一吻,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合上眼,与君同梦。

天牢里,淳青还在乐此不疲的折磨着窦问天,每当窦问天快要不行的时候,他就拿出御医给的止血膏和药丸,刺激窦问天再次苏醒过来。

反正只要今夜不把人玩死了,太子殿下也不会说他什么的。

而且,太子殿下也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窦问天已经麻木了,每当伤口被撕裂,他都会痛的流出眼泪,每当伤口被缝合,他又疼得皱起脸。

原来夜御澜的手下都是恶魔,每次折磨都会让他崩溃的想要咬舌自尽,但淳青不仅割掉了他的舌头,还拔光了他的牙齿,他如何能咬舌自尽?

当年家国被毁,他流浪在外,本以为那是他此生最难堪的生活,哪曾想,这才是他悔之不及,最为难堪的生活。

在夜御澜的掌心,他只能任其为所欲为,无法逃脱。

若是当年他没有兴起报仇的念头,今日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到了现在,窦问天心中总算有些后悔了。

但现在为时已晚,夜御澜已经不给他后悔的机会了。

翌日清早,夜御澜特意让慕染情留在太子府不要出去,然后他穿戴整齐上朝去了。

当窦问天裸身被挂在城墙上的那一刻时,全城百姓全都来观看,还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在夜御澜的暗中推动下,百姓们的都知道了窦问天的所作所为,没过多久,那些百姓便朝窦问天丢臭鸡蛋和烂白菜,窦问天本就进气多出气少,在百姓们的愤怒声和一次次投掷下,他竟然就这样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