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嘴角仍是挂着淡淡的温和笑意:“这南疆的厉害大巫师都住这里,一为守护最神圣的祭坛,二是这里也是南疆的圣土。当初苍狼族被南疆另一个极为凶残的部落侵犯,幸好有这片圣土庇佑,苍狼族才避免全部受难,从那以后就规定,历代大巫师都要住在这里好生守护它。”

他们说着已经走到了那小茅屋前,里面的简陋程度果然跟青羽住的山洞有的一拼,只是里面打扫的很干净。只是墙上挂着两颗长长的锋利的獠牙,看上去与这古朴的小屋有些不搭。

大巫师介绍道:“这是我苍狼族圣狼留下的獠牙,也是我苍狼族的圣物。”说着他对着这两颗獠牙虔诚的拜了拜,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苗语。

云尧见他做完这些便开口道:“大巫师是在替族人祈福么?大巫师看上去真是心系族人,只是我听说南疆有个习俗,这大巫师并不是世袭制的,而是每隔十五年进行选举,然后有能者居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巫师正好已经满十五年了。”

听完他的话,大巫师脸上仍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没错,下个月的月圆之日,便是苍狼族重新选举大巫师之时。二位若是有兴趣,而到那个时候还没有走的话,可前来观看。”

云尧一笑:“月华姑姑似乎特别受苗人的爱戴,您说她有没有可能取代您成为苍狼族的下一任巫师?”

大巫师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南疆不若中土那般等级森严,男女有别,历史上倒也不是没有女巫师的先例。”

云尧“哦”了一声,“可是大巫师如今正当盛年,风华正茂,难道就不想为自己争一争,继续担任这大巫师十五年?”

大巫师抬起眼睛与他对视:“若是真能为族人造福,谁当又何妨?”

花拾欢觉得他们这段对话索然无味甚至让她听得昏昏欲睡,等两人终于停止了谈话,向大巫师告辞重新回到那高台之后,她忍不住道:“这大巫师真的是青羽那小子一手带大的人么?怎地如此无趣,而且他的样貌虽然变得年轻了,但那精神头还是跟昨日那个老头一般毫无生气可言。”

云尧叹道:“若他真的看破一切,也不会在那桃花树下认真的锄那些杂草了。”

花拾欢道:“可是我们好像也没知道什么我们想要的信息,看他那种样子,我们若是去问他月华的事情他估计也不会直接告诉我们。”

云尧摇摇头:“非也,他不是告诉了我们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么?”

花拾欢想了想,试探性的道:“你是说苍狼族下个月要竞选下一任大巫师的事情?”

云尧点点头:“晚上我接着你的那根战鹰羽毛问问方圆宫中事务,若是无恙,我们可能要呆到下个月圆时候了。”

花拾欢无所谓道:“那我们就好好呆着,既可以好好瞧瞧热闹,还能帮着青羽一起找找那天机图。”

两人刚下到高台处,忽见一个小小的孩童匆匆忙忙的跑来。花拾欢看清了,讶道:“是阿其那?”

阿其那也看到是他们,停下来气喘吁吁道:“哥哥姐姐,大巫师可还在里面?”

花拾欢道:“当然在里面,你找他何事,难道是你家又出了什么事么?”

阿其那摇摇头:“不是我家出事,是夫子家出事了。夫子种在后面的红花忽的全部死了,夫子一下晕了过去。我们吓了一跳,巫医过来了也治不醒夫子,所以我才来找大巫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