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是说过想要陪在我身边,那就留着吧。

阿柳心里一疼。

秦子赋很晚才回来,被一帮特种保镖送了回来,车子离开时,阿柳才鼓起勇气下了楼。

他静静的躺在冰冷的皮质沙发上,闭着双眼抽着雪茄,他的视线里谁也没有,他甚至……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

她本想上楼,可抬脚那一瞬间又硬生生将脚缩了回来,没错,她的确是不忍心,因为她知道她爱这个男人。她比谁都知道,等待中承受的痛苦有多么灼人,偶尔的那丝温暖又是多么让人心甘情愿。

一张被单盖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她来了,她也知道他知道她来了。

阿柳一如既往转身上楼,不在像以前一样用我是你的夫人,你是我的丈夫那样的传统理由去威胁他了。

她受够了,秦子赋亦然。

缓慢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带动了静止的空气,“你可以为了自己供出朋友,继而又开始打抱不平,让人猜不透。”秦子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她一身红色的性感睡衣。持续多年了,出门时她一身红衣艳压群芳,夜晚时,红色的吊带裙悠然懒散,无论何时,她都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有的东西何必知道那么多,是你说的。”阿柳倔强的应声,只想快些上楼。

她供出傲岚那是因为知道傲岚输定了,继续下去受牵连的会更多,受到的牵连会更大。

曾经何时她也是一名驰骋战场的女兵,她哪里不知道这些,她又怎么可能惦不清轻重。

但她没想到的是秦子赋会在醉酒之时问她这个问题。

很多事都是你不言我不语便过去了,但你不言我不语,只是表面上过去了,而不代表事情本身过去了。

“以后不用再穿红色衣服,不用再委屈自己。”秦子赋蓦然念道。

嫁给秦子赋之前,阿柳四处打听,终于得知秦子赋之前有个青梅竹马,她是秦子赋保镖的女儿,最后两人想爱。

可是有一天,那女子为他挡了一枪,再也没有以后了。

阿柳为了讨他开心,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一直穿着红衣,无论何时始终不变。

变的只是款式,面料,而不变的颜色,是心。

“我已经记不清了,你不用委屈自己。”秦子赋悠然道。

阿柳一愣,随即看着自己此刻的一身红衣,苦笑道,“现在不委屈了,我习惯了,这身红衣在我死之前恐怕是脱不下来了。”阿柳缓步上楼。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把秦子赋的爱好变成了自己的习惯。

这是可悲,还是可喜,她说不清楚。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有的事一错便会错一生,就像爱一个人爱的无法自拔一般。

就像她爱秦子赋那样,如果要她的命,那她也是愿意的。

屋子里一片沉浸,诺大的客厅,金碧辉煌的宫殿,秦子赋躺在沙发上,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他能做的还有什么?

晚风嗖嗖的吹过来,苏小蔷不由得感到有些冷,随即开了打火机,将从弥圣天抽屉里拿出来的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