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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阜城的归属,出乎意料般,没有落到景国然与夏侯霖这两者之间,而是被突然出手的第三方衫山一郎得到。从三合关出兵,到万阜守军伍丰的突围败退,时间被衫山一郎精准的计算着。

张暮一声苦笑,他与伏安撤军已回,此时坐在夏侯霖的帐篷里,回想这一切,脑海中一个成语忽然浮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夏侯霖轻轻的笑了两声,不同于张暮的叹惋与苦涩,他神情间并没有太大变化,衫山一郎异军突起般夺得万阜的手段,似乎根本没有出乎他的心中预料。

“张暮,你能有如此表现,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什么意思?”

夏侯霖感受到张暮疑惑的目光,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拿起桌案上的一杯冷茶,微微的饮了一口。冰凉感沁入,让他的眼睛不由眯了一下。

“景国然与衫山一郎都是人杰,他们的经验与阅历非你能比,但你却输在最后的一步关头,已然证明了你的潜力非凡,我也可以多少放心,把最后一件事拜托给你。”

“最后?”张暮很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关键“词语”。

夏侯霖将茶杯举起,又饮了一口,却没再就此继续说下去,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另个方面。说出了一个让张暮很是诧异的话。“其实这场万阜的争夺战里,衫山一郎并不是最大赢家。”

张暮习惯性的脸白了一下,他微蹙眉头,略一沉吟。“夏侯将军说的最大赢家,莫非是景国然,可是......”话语没有说完,但后面的意思夏侯霖,无非是“损兵折将却没有拿下城池”之类的话语。

“伍丰在天官都城一战中,用了那么多冀州里没有过的攻城器械。而景国然在第一次拿下万阜城后,撤军却如此缓慢,还最后驻扎在与万阜那么近的地方,张暮你要清楚,这并不符合常理。”

“景国然在万阜中得到了那些攻城器械?”

夏侯霖这一番指引性的话语,让张暮突然有些明悟,他在这句疑问立刻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这样确实就能解释景国然种种怪异举动的原因,他是想保住这些攻城器械。”

天官都城一战,吸引了全冀州的目光,而齐家在这次战争中所展现出的攻城器械,更是被放在各个势力的桌案上,现在,景国然得到了这些器械,虽然不知道数量多少,但这些攻城器具的价值,在一定程度上,依然高过了万阜城池的本身。

冀州,城丢了,可以再夺回来,但这些可以扭转战局般的攻城器械,想再得到,却是近乎不可能般的事实。张暮的思绪于此,心下叹了口气。

【冀州稀少的商人,与近乎自产自足,和其他州域不相往来般的商业态度,限制了冀州发展。】

夏侯霖此时忽然又出声说道。

“万阜虽已被衫山一郎夺取,但战争依然继续,这一次,该轮到广罗了。”说罢,他右手拿起一份文件似的密保,放在了张暮的面前。

张暮看去,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后又缓缓舒展。

密件上,只有一个【大势】中提到过的消息,那就是德化城被东荆州势力攻破占领,齐家已陷入两难的境地。张暮没有装作什么诧异,因为他相信,即便自己真的表现出诧异的神色,夏侯霖也能够从中看出破绽。

“这会不会爆发州域之战?”张暮问出了让他心中一直不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