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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伍丰对天官都城进行攻城之战时,廖奕曾经在天官都城中挖通了一条通往南方的地道,地道很长,足有数千米之远,为保险起见,廖奕将这个地道的入口,设在了南城墙紧靠西边的角落里。

别人从旁边经过,一点也看不出这里的异样。

张暮心神不自觉的高速运转,一个多月的异界生活,让他开始在心中分析,东荆州势力大军围住整个天官都城,但不知道是不是想要一决高下的缘故,魏衡的主营,也设在正南门与夏侯霖相对应的地方。

人力投石机体积庞大,并且行动缓慢,既然连续两日都是集中在南门攻城,那么很有可能这些机械就停在了南面魏衡的营帐里,也就是说此次出兵的主要进攻方向,就应该是正南方的东荆州主营帐。

如何利用这个地道,吞噬掉正南方主营帐的投石机械。

就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而坐在议事厅中的众人,明显对此也毫无异议,射程长达五百米的投石机,实在是这次守城之战的最大难题,每日上万块的碎石攻击,对将士的杀伤尚在其次,可对城墙等防御性建筑却是实实在在的毁灭性打击,幸好投石机的命中并不精准,往往四、五此方有一次命中,可即便如此,也让这座冀州防御最强的都城承受不了几日。

天官都城内不明情况的百姓,对于每日从天而降的碎石攻击,都有一种深深畏惧。有的人甚至为此直接发出了冀州必败论,让整个都城内充满着一种萎靡不振的低沉状态。

身为都城内的守将,对此情况也颇为棘手。

“既然城内有一条这样的地道,那么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诸位愿意洗耳恭听否?”王维昌此时出声,他面对议事厅中的所有人一边微笑,一边恭敬的说着。

张暮心头一跳,直觉里涌出种不妙的感觉。

夏侯霖向王维昌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维昌一顿,他的目光扫过皱起眉头的张暮,然后轻声笑道。“魏衡此次攻打天官都城声势浩大,兵力极多,而天官都城内的守军力量着实有限,所以如果要出兵为销毁掉那些攻城器械的话,必定以最少的代价为好。”

房间里的众人点点头,张暮于旁边听着,这话自然在理,魏衡领军十数万,但整个天官都城的守备军力,全部加起来也过不了五万之数,这样两者间的巨大差异,也使此次守城之战变的无比艰难。

“但问题来了,南面为魏衡的主营帐,那里是东荆州重军守护之地,即便有地道相助,可想要杀到东荆州的中心营帐之内,从而毁掉投石机械,没有数万人的攻伐,恐怕很难成事,更何况,以地道的局限与隐秘性而言,怎么可能容下数万人经过,即便容下,又怎么能隐住万人身形,从而不被敌军发现。”

张暮虽然觉得王维昌有问题,可也要承认这句话说的是实情。

东荆州的将士实在太多,冀州中的守备力量又不可能全部出动,魏衡的主营中最少有六、七万将士,而且因为是围城的缘故,它的左右军营都相互连在一起,即便以偷袭之势杀入,赚到一时的便宜,恐怕随后也要被淹没四处而来的人海之中。

“所以,我有一个建议,就是夏侯霖将军领军从地道中夜袭杀入敌营,以吸引敌军注意,然后另一军从南门直奔主营,将营帐中的攻城器械销毁。”

“不可能”张暮断然喝声反对。“夏侯霖将军为此次守军的统帅,哪有亲身犯险的道理。”

这不是张暮对于夏侯霖多么忠心,只是他与夏侯霖现在处于同一条战线,如果夏侯霖出现意外,那么张暮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而且,王维昌的建议总有种并非出自好意的感觉,让他心有警惕。

王维昌点头。“张暮参谋说的是有道理,只是现在形势所迫,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诸位皆知魏衡乃性情高傲之人,他与阎哲两者间的矛盾,在这一片是无人不知,如果出兵夜袭想要吸引住魏衡的注意,能让他从中军大帐中调兵而去,诸位觉得这营帐中还有什么人合适?”

话语中矛头所指,无疑就是正在沉思的夏侯霖。

但是王维昌的理由很充分,判断的也极为准确。

张暮眯起眼,他当然知道王维昌所言不差,夏侯霖一旦出兵夜袭,魏衡必会为之吸引所动,从而会在中军大营中分兵而去,可这也是问题的结症。

“王家主此言差矣,不谈由谁领兵深入敌军营帐毁掉攻城器械,单就吸引魏衡引兵而去,就会让夏侯将军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如若发生意外,势必动摇整个天官都城的军心,不知王家主可曾想过这样的后果。”

张暮面对王维昌说着,他已经把后果说小了,事实上,夏侯霖作为整个冀州在大陆上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如若真有意外发生,绝非只是动摇军心这么简单。

旁边的廖奕,张嘴打了一个哈气,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夏侯霖与景国然两方势力的争论而已。但廖奕的内心,却更加偏向王维昌,毫无疑问,王维昌的建议明显有很大可能的成功性,并对守军的形势更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