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宋神医?”洛樱皱了皱眉。

她知道,自从她的血液让鉴宝石发出了七彩霞光之后,赏宝大会的人就一直在找她。而据邓超然推断,这些人找她应该是不怀好意的。

如果单纯是她自己前往沙城,她还没那么多顾虑。看情况不好,大不了拍飞行符走人就是。

可是,这要带着两个人过去治病……并且看样子,医治的时间还不会太短。这要是在那边被人发现了他们三个,她想要及时的带着这俩人逃跑,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个……离君,除了宋神医,就没有别的地方的大夫能医治你们了吗?”洛樱皱眉问道。

“有自然是有。”离君嘲讽的一笑:“但是,像我的这种伤势,如果让别的大夫来治,保命倒是没问题。想要行动自如,恐怕就难了。至于邓超然……”

他摇摇头:“他中的那神仙醉,也就宋神医那种经常以身试毒的老家伙能解。别的大夫,那是万万解不了的。”

洛樱:“……”

“怎么,不敢去吗?”离君见洛樱沉默,不由嘲讽的一笑:“不敢去就算了。反正邓超然没生命危险,最多睡个一年半载的也就醒了。至于我……将来走不了路,其实也无所谓。”

“谁说你走不了路无所谓?”洛樱听他的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失落,顿时就是一瞪眼,“去!为什么不敢去?咱们马上就去!”

去沙城,既能治离君的伤。又可以解邓超然的毒。同时还可以借机探听紫笛出售者的消息。

有这样一举三得的好事情,她为什么不去?

至于那些想找她的人?她会小心行事的。

……

此时,乾京天牢内。有两人正像狗咬狗一样的在大声争吵。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周太子殿下周梦珀和鉴宝老头宁远东。

“太子殿下。你不是告诉我说,你的计策绝对的万无一失,肯定能抓住那个一枝梅吗?可是现在……你怎么解释?”宁远东伸着个脖子。瞪大眼睛,仿佛一只将要上场的斗鸡一样,激动的满脸通红。

周梦珀皱着眉,来来回回的走着,同样怒冲冲的道:“你让我解释?我还想让你解释呢!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比那个一枝梅功力高出许多,只要我能把她引来,你抓她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吗?现在我的的确确把她引来了。你怎么不仅仅没把她抓住,还眼睁睁的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救走了?”

“我……”宁远东哏了一下,接着怒道:“还不是因为你那群酒囊饭袋的护卫挡住了我!否则,哪里就能让她跑了?”

“哼!就算是我那群护卫挡住了你,后来你还不是把他们都给杀了?如果你听我的。一直守在天牢里面,在那一枝梅刚引爆炸药的瞬间就过去抓她,哪里容得她有逃跑的时间?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贪图安逸外加轻敌,这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周梦珀怒哼哼的说道。

“我贪图安逸?我轻敌?”宁远东暴跳如雷了,“要不是你太子殿下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说,你那神仙醉稳稳的能放倒一枝梅,我明知她有可以瞬间移动的法宝在手,能不及时守在天牢内吗?可是结果呢。你那神仙醉除了放倒了一个邓超然,可伤到了那一枝梅一根毫毛?周梦珀,我告诫你,你可别忘了你这太子是怎么当上去的!我们赏宝大会能扶植你当太子,照样能扶植别的皇子当太子!”

周梦珀被他说的脸色狠狠一变,嘟囔道:“我怎么知道那个邓超然竟会提前看出门锁的不妥之处。并且为了救那一枝梅,还特意挡在了她的前面?我又怎么能知道那个女贼竟然还能把人从镣铐里面偷出来呢?这女贼的偷技,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能力了。”

说完,眼珠一转,忽的收了面上怒容,转而跟那个宁远东笑道:“宁老莫要生气,这件事说起来,我俩都多少有点错。真要吵到主上那里,恐怕对谁都没好处。倒不如不如咱们想点更实际的办法,抓住那一枝梅是正经。”

宁远东狠狠瞪他一眼,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

本来他这次出来,就已经被告知,务必一举抓到一枝梅,否则,就得提头回去。

所以,这一次无论是不是周梦珀的错,他这个办事不利的罪,是稳稳的安在身上了。

“这次,不管采取什么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把一枝梅抓回去。”宁远东狠狠的下了决心。

瞥了周梦珀一眼,见他笑的老狐狸似的,晓得这个二皇子向来诡计多端。于是不得不放低身段问道:“那么你说,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抓住一枝梅?”

周梦珀摇摇头,笑道:“要说办法是没有什么办法,说到底,还是要靠宁老的这一身武功。不过,我可以为宁老提供一个捉拿一枝梅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