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李倩倩房里的人太欺负人了!”这天,苏月明正在柳飘儿房间里擦桌子,柳飘儿的丫头碧儿捂着脸哭着跑了进来。

苏月明抬头看去,只见这碧儿衣服破了,头发乱成一团,两双手上全是血淋淋的抓痕,手一放下来,才看到整张脸被打了,肿的像猪头一样,眼睛也被抓出血来了。

“这是怎么了?”柳飘儿匆匆从床上下来,摸着碧儿的手,急切地问道,好些天没人光顾,看尽冷眼和嘲笑,她又瘦了许多,整个人显得很没有精神。

碧儿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去后院给姑娘洗衣服,被李倩倩房里的寰水拦住了,偏说我弄湿了她的鞋,就叫其他几个人一起把我狠狠打了一顿,还把姑娘你的衣服抢过去撕烂了。”

碧儿说着,把一团已经撕成好几块的衣服放在桌上。

“她,她们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吗?”柳飘儿抓起面前的破布,气的那张有些沧桑的脸都红了。

“她们说正因为我是姑娘您的人,所以更要好好教训一顿的,她们说现在她们的姑娘才是这烟花楼的头牌,根本就没有您的位置了,还警告我以后不许再去那里洗衣服,否则见一次打一次。”碧儿委屈地哭着。

“李倩倩!你欺人太甚!”柳飘儿死死抓紧手里的破布,气的咬着牙齿咯咯作响。

“姑娘,难道咱们就任由他们这样欺负吗?”碧儿撩起两个衣袖,苏月明发现,她这两条胳膊几乎跟废了一样。

柳飘儿颓丧地瘫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现在没有任何和李倩倩抗衡的资本,她人老珠黄了。一个月前,她还能冲到容妈妈的房里去和李倩倩争,但是这个月,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她都无人问津了,就算来的,也是些没什么银子的粗野人。

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叹息道——

“想当年,李倩倩十二岁卖身葬父被****欺负,是我发了善心把她救下,如今,我破落了,倒是处处要和我作对!哼,花无百日红!李倩倩,你不要得意,总有一天,你也像我现在这样。”

“姑娘,你想重夺花魁之位么?”突然,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苏月明说话了。

“什么?”柳飘儿回过头去,看着苏月明,这个小丫头进来之后,一直很沉默,没怎么说过话,整天就是低头做事。她也没怎么去注意她,但现在看,她明明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可眼睛里却有着一股不符年龄的冷静和果敢。

“你说什么重夺花魁之位,是什么意思?”碧儿擦干了眼泪,望着比她还小的苏月明,问道。

“姑娘若想一雪前耻,重夺花魁之位,我有办法。”苏月明望着柳飘儿沉着地说道,实际上,这一个月来,她低调做人尽量不让人发现她的存在,一是为了方便调查这烟花楼的情况和摸清来这儿快活的男人的喜好和秉性,二是一个月前柳飘儿还没有走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不会那么信任她依赖她,只有等她彻底没有依靠和希望的时候,她才会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