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聪!”大夫人护子心切,急急扑过去,拦在苏子聪的身上,几乎是痛哭着道,“老爷,他是咱们的儿子啊,你怎么能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他,子聪是个好孩子,您比谁都清楚啊,今日他受了人陷害,您怎么不为他伸冤反而……”

“闭嘴!”苏步青厉声制止大夫人继续说下去。

这大夫人也是,一向精于算计,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为了保护儿子却一时之间忘了,这判定苏子聪得了花柳病的人是玉太医,她这么说无疑在骂珍妃也是陷害苏子聪的凶手。

“父亲……”苏白熙也想为苏子聪说些什么,但是也被苏步青喝住了。

“二少爷道德败坏,有辱门楣,来人啊,家法伺候!”

所谓苏家家法伺候,是要将苏子聪双手反绑在身后,再将他吊起来,挂在相府院中百年老树上,用浸了盐水和辣椒水的鞭子狠抽一百下,再挂在烈日下暴晒一天一夜。

虽说现在不是三伏天气,太阳并不火热,可这折磨也足以要去人半条命。况且,苏子聪的身上已经得了花柳病,身上皮肉已经烂掉了一半,这再如此鞭打一百下,还不知道会变成个怎样血肉模糊的人。

而苏步青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挽回最后一点名声,他要让人知道,他苏步青不是个护短的人,他苏步青历来对家中子女要求严格!

更何况太子和珍妃等人在场,他务必要塑造一个明事理的严父形象。

苏子聪一听说要家法伺候,顿时觉得自己坠入了万丈悬崖,心灰意冷,面如死灰,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的父亲会这么对待他!

他可是相门嫡子啊!

“不,父亲,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能这样!”

此时此刻,苏子聪如一头丧家之犬嚎叫着,头上的玉冠不知何时掉了,一头长发披散着,凌乱不堪,那样子与从前翩翩美少年的形象已经相去甚远,整个就是一个发了狂的二流子。

“来人,拿鞭子来!本相今日要亲手鞭打不肖儿!”

接着,苏子聪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脱了出去,掉在老树上,看着苏步青将那三指粗的鞭子往混合着盐和辣椒的沸水里面浸时,他头上、 。”说着,苏步青高高扬起手中鞭子,厉声骂道,“不肖子!”,然后狠狠一鞭朝苏子聪的身上打了下去!

“啊!”苏子聪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顿时在整个丞相府响起,此时,他像一条被突然丢尽油锅的泥鳅,因为受到近乎极致的疼痛,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背用力躬了起来。

“啪”又是一鞭,这一鞭打到了脸上,脸庞上立即出现了一条血痕。

大夫人见状,眼泪便流了出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苏白熙也跟着跪了下来,在一旁抹着眼泪,这默默垂泪的样子,美如一副画。

大夫人恳求道,“老爷,算了吧,子聪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你这样打下去,他会没命的呀。”

但是苏步青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鞭打着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