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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过去之前,她奋力地低喊着:“我要等无澈哥哥。”

调配边疆

璟王府。

苍月流云坐在凉亭上品茗,旁边花圃上蝴蝶在飞舞,清风宜人,他偶尔抬眸看看风景,姿态优哉游哉。

不远处,若凡领着仲天德走过来。

“璟王爷,您找下官有事?”仲天德行礼。

苍月流云挑了挑剑眉:“尚书大人怎么突然对本王这么生疏了?我们应该不至于这么礼数周周才对,要论起辈分来,您老可是我的岳父呢。”

一番套近乎的话语听在耳中,仲天德硬邦邦地回答:“不敢当。”

苍月流云低低轻笑一声站起来:“岳父大人该不会是还在为十三王爷的事情生气吧?”

提起这事,仲天德就皱眉:“你太鲁莽了,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做这件事情,太欠缺思考。”

“怕什么?你不是都已经将那些知道真相的人都处理掉了吗?”苍月流云有恃无恐地勾唇,冷笑自信十足。

“话虽如此,但是这事还是太过惊险,万一皇上……”

“父皇是不会动我的,至少在无澈的生命安好之前不会对我惩戒太过,否则父皇失去的可是两个儿子呢。”闷

仲天德还是觉得不妥地摇头:“听说左丞相将会带泺王爷道银月国求医,万一给治好了,皇上一追究起来,你我都逃脱不了罪责。”

苍月流云点点头:“你的顾虑是没错,但是……只要他们出了苍月国,我就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回来。”

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阴沉地眯起,眸光狠辣精锐。

仲天德捋捋胡须,神情也是一样的阴沉:“一定要斩草除根。”

说着,两人因为终于达成共识而大笑几声。

就在他们快意的时候,宫廷里的公公拿着圣旨垫着脚步匆匆走过来。

“璟王爷接旨。”

苍月流云跟仲天德齐齐下跪。

“……璟王爷身为将领,监督不周,护弟不力……调配边疆守境……钦此!”

听着圣旨的内容,苍月流云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变了。

他握紧手中的玉箫,隐忍住心里头的不甘,静静地听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叩首接过圣旨。

等待公公离开后,苍月流云愤怒地将手中的圣旨摔到地上。

“父皇竟然要我去守边疆,这不是存心要让我降职吗?边疆……这么远!”

仲天德赶紧拾起圣旨规劝道:“璟王爷,你一定要忍辱负重,可能皇上明着对你责罚,实际上是在考验你,你在边疆好好表现,至于朝中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吧。”

慢慢地,苍月流云平静了下来,他紧紧地抿着薄唇,眼中有着不甘心的无奈。

“看来也只能这样安排了……不过,我不在期间,不要让我知道你会背叛我。”说着,他的目光凌厉无情地盯向仲天德。

仲天德闻声不变色,狡猾地回答:“璟王爷,你是我未来的女婿,只要这点关系不变,我对你的忠心就永远不会变。”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妙。他日我当了皇上之后,你的女儿仲筱熙当了皇后,你就成了国丈了。”苍月流云似笑非笑似讽非讽地说着。

对于这一番话,仲天德只是镇定不语。

利益权衡,原本就是朝野为官之道。

……

斗转星移,夜色深沉,过后又是晨曦。

泺王府。

洛洛从昏迷中醒来便立即吵着要进宫。

欢喜阻止她,一脸遗憾地道:“小姐,您不要再进宫了,昨晚宫里派人来通知,泺王爷已经被左丞相带走了,听说要去找高人求医。”

洛洛震了一下:“什么?走了?无澈哥哥……走了?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归期不定。”欢喜不忍地看着洛洛无助又慌张的神色,有些难过地叹气,不知道泺王爷还能不能救活?

洛洛的眼瞳颤动着:“不,不会的,无澈哥哥不会一声不响就离开我的,我要去找他。”

她慌乱了一下之后立即往外跑,动作快得让欢喜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小姐,您不要跑这么快啊,当心身体。”欢喜只好跟在后面跑。

洛洛整颗心都乱了。

无澈哥哥离开了,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左丞相可以救活他吗?

一连窜的问题在心中窜动,让她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急,也越来越乱。

他在那里

洛洛奔出泺王府,直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她拼了命地往前跑,不管双腿是否正在发出虚弱的抗议,也许,已经忘记了身体上的不适。

由于她的速度太快,一下子便将欢喜给甩在远远的身后了。累

跑着跑着,前面突然有一支官兵队伍横街而过,硬生生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被骏马的蹄步连连逼退几步才站定。

正是苍月流云出关的队伍。

他一眼便看到了洛洛,立即勒住马:“驭——”

“小洛洛,你是来给我送行的吗?”他俊庞淡开笑容,柔和了他俊脸上那深刻狂气的轮廓线条。

说着,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来到她面前,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呼吸还带着急促,他皱了眉头。

“来人,送泺王妃回去。”他毫不犹豫地使唤道。

洛洛退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不必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谁要你假好心。”

看到她满是拒绝的表情,流云敛了敛黑眸,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好心,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小洛洛,你很喜欢误会我。”闷

他的嗓音隐约有些生硬。

“哼!”洛洛一点也不领他的情,更加不理会他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

见她撇开脸,流云紧了紧手中的玉箫,隐忍下被她无视的些微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