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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被她的态度堵得悻悻然,只能沉默地又摆正自己的摇杆,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无澈的眼梢余光看着她们之间的你来我往,却没有出声为太后说话。

感受到他的目光,洛洛凶巴巴地瞥去一眼。

怎么样?有意见吗?

他柔然淡笑,深邃的黑眸里尽是对她的宠溺。

洛洛挑了挑秀眉——

这还差不多。

尚书大人仲天德上前好奇地发问:“皇上,方才皇后娘娘说我们有武器,不知是什么武器?”

无澈眯了眯眸,如鹰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仲天德瞧,模棱两可地回答:“此事是军机要密,朕自有主张。”

“……是,臣逾越了。皇上赎罪。”仲天德深深一鞠躬,诚恳地请求。

无澈高深莫测地淡淡一笑,仿佛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让他回到原位。

“罢了。现在处理叛军要紧,朕要亲自出战,退朝!”

洛洛冷冷地看了一眼仲天德,撇了撇唇角。

这个仲天德在这之前一直跟流云同流合污,现在还能这么镇定地问这种机密,还真是一只老狐狸

不过,树倒猢狲散,只要除掉流云,仲天德也不足为惧。

……

城门外。

战争依旧在激烈地持续着,流云有条不紊地指挥行军。

双方交战下来,是他的军队胜一筹。

打杀的声音冲刷着他的心房,他激昂地从马背上跃身而起,飞掠向高台的之上,站在他的战旗旁边,远远地注视着城墙那边的一动一静。

城墙下。

冥教主跟两个护法配合得几乎天衣无缝,很快地便杀出了一条血路,找到了最佳上墙的地点。

抬头,目测了一下城墙的高度,随后,他跟护法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点点头:“我们上!”

一声令下,三条身影施展出绝顶轻功,矫健地飞身而上……

眼看就要上到超过墙中间的高度,突然——

“嗖嗖嗖……”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尖锐的琴音,随即便射来三道凌厉的气流,锋利得犹如真实的剑刺向他们。

“啊!”他们惊然一声,闪身避开,同时也落下了几丈高度。

冥教主落在地上,赫然看到凤天白衣翩翩,一把玉琴在他手中,琴气逼人,想必方才便是这琴发出的厉劲。

他暗暗运功,随时准备进攻,嘴上却在怒喝:“暗箭伤人,算什么君子!”

凤天温雅地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面对君子,在下自然不忘礼数,面对小人,也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很公平。”

他温文尔雅地说着,看似悠然,然而眉目之间却已经凝起对冥教主的警戒。

目光稍稍扫了一眼冥教主藏在衣袖之下已然做好准备的双手,凤天修长的手指抚着琴弦,指尖真气凝起,蓄势待发。

冥教主却是轻蔑地一笑:“江湖上以黯然**琴音驰名,想必你是日月教主凤天,真好笑,日月教一向主张推翻朝廷,现今怎么反倒跟朝廷合作起来了,难不成收了朝廷的好处?”

对于这样的污蔑,凤天表情波澜不兴。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敌人就行了,其他的,你没有必要知道。”

凤天冷冷淡淡地说着,指尖开始弹动琴弦,尖锐逼人的音波立即侵袭向冥教主。

“好俊的功夫!”冥教主阴沉沉地低笑几声,然后旋身而起,运功迎击向黯然**曲的音波。

两个护法看到教主迎敌,才想出手帮忙,凤天麾下的五煞却飞身出来,将他们二人围住。

“日月教五煞领教你们塞外的二煞!”

语毕,五煞挥剑其上,阵型滴水不漏。

两边激战瞬间而起……

半空之中,气流漩涡不断翻涌,将凤天跟冥教主二人笼罩于其中。

战旗台上,流云眼看着这一切发生,恨得咬牙切齿。

“凤天,你竟然敢坏我的好事!本王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流云眼里杀气腾腾,浑身被涌动的真气包围着,卷动了他的衣摆。

长发随着真气飞舞起来,他右手一伸,玉箫在掌心旋转。

箫至薄唇边,煞气十足的寒雪牵魂箫声排山倒海地扑向凤天那边。

原本应对冥教主已经足够吃力,现在又加上流云的功力,凤天顿感有些吃不消,琴弦被他们的真气压迫得绷紧。

就在此时,凌飞犹如划过天际的鸿鹄飞掠而至,落在流云的战旗另一边,与他相对而站。

“璟王爷,这么有兴致打战,我奉陪!”

凌飞冰冷的话语一落,手腕一绷,无数的银丝锐利地缠绕向流云。

“哼!就凭你?!”流云冷冷一笑,将箫声撤回,抵挡住凌飞的银丝。

两人的激战才刚开始,无澈身着简便龙袍,挥剑从天而降。

“凌飞,把他交给我,我要亲手为洛洛报仇,你去帮凤天。”

闻言,凌飞抽身回来,对无澈轻轻颔首,目光里有着信任的期望:“一定要为洛洛报仇!”

无澈坚定地点头。

随后,他目光冷冷地射向流云:“璟王爷,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流云薄唇紧紧抿着,目光犹如利剑般地看着无澈身上的龙袍,眼底掠过深沉的愤恨。

这本来该是属于他!

“我会让你后悔穿上这套衣服!”

流云冷怒地迸出这一句话,然后挥着玉箫,真气由纯色变成黑色,直击无澈的门面。

“就让你尝尝我新炼制的寒雪牵魂魔曲!”

“我也不介意让你试试不败的御风剑法!”

一瞬间,箫声激起空气的漩涡,不断地压向无澈。

无澈的剑气,犹如高山大海铺卷向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