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想是累了,先歇着!我还有点事要回书房处理一下!”他的脸扭向一旁,终于淡淡开口,打破了静谧到极致的沉寂。

“你站住!”他的身后传来冷冰冰一声喝止,他一怔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那声音又缓缓响起,冷淡中透着凌厉:“今儿是大婚之日,称敢走出去一步试试!你不要面子,我还要!”

胤sì大怒,霍然转身,眼底跳动着忍无可忍的怒意,冷然盯着她,一句话不说,而她,傲然睨了睨他一眼,也没再吭声。

最后,他留了下来,却没有碰她。他不怕她,却不得不顾忌她身后的安亲王府。

多么可笑!人人都说她没有生养,谁又知道,他们根本没做过夫妻,又哪来的孩子?兄弟们,包括皇阿玛、额娘等人,还劝他纳妾,他毫不犹豫全都回绝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惹麻烦、起争端。她能把一个他看了几眼、赞了几句、笑了一笑的丫环不动声色打去偏远的庄子,倘若小妾进门,他不知这府里会闹成什么样!她曾经旁敲侧击的暗示:属于她的东西,哪怕她不喜欢,也决不允许旁人染指!为这话,他气得将一只汝窑的天青huā瓶砸得粉碎,却最终屈服在她的威慑之下。

他一直不懂她对他的冷漠和蔑视来自哪里,直到有一天进宫,他看到她看太子妃的眼神,她眼底,那种热烈的近乎痴狂的渴望他的心豁然开朗,原来,她稀罕的是太子妃,不是八福晋!

胤sì的脸上微微抽搐,双手下意识紧紧一握,仰头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鱼儿,鱼儿,唉……”

赶了整整两天路,终于来到昆明。七月正是溽暑天气,昆明却依然一派温润和煦,云淡风轻,鲜huā满地,清风入怀,天气好得让外地人嫉妒。

一行人在驿馆落脚,胤sì和胤táng忙着接见地方官员,交接从云南征集来的两千军队,就地解散,各自回各自的地盘,从京城带来的六骁骑营士兵及来名亲兵家奴等交接、结算完毕之后,随他们一起回京。

引章也不闲着,安排了鱼儿修养,又派红叶、凌霄和阿莱、阿明分头替青鸾打听寻访名医,便心急火燎一心赴在那些牡丹上,虽然那些牡丹都经过大唐huā匠特殊处理,最长可以保持十天不死,但已经过去超过一半的时间了,倘若再不赶紧救治栽培,能不能活还真不好说!

偏偏青鸾来到昆明之后,对一切都透着新鲜好奇,兴致勃勃,眼睛和嘴巴都不够用了,看到什么都稀奇,什么都要问上一问、试上一试,引章不放心,让鸢萝和藿香跟着,带着她们满城的逛,自己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带着大脚和阿青前往一个叫做卷石洞天的地方探访一位姓万的huā匠。

据说,这huā异爱huā成痴,护huā为命,栽huā技术非常高超,经他手培育的名huā往往价值金、千金而不能得,当然,这跟他古怪的脾气有关。

据传说,他对待每一株亲手培植的鲜huā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闺女一样,不是真正爱huā的人,再高的价钱也休想从他那里买走一盆!而真心爱huā的人,不要钱,他也情愿相赠!每每送出一盆huā时,他总会对着那huā喃喃念叨老半天,目光眷恋,神情专注而不舍,就像嘱咐出嫁的闺女,有时候,还要大哭一场……

“小姐,这个老头脾气古怪,他住的那地方颇有些邪气与门道,一般人要见他还真不容易,不如,本官派人将他请来?”地方官如是说。

引章笑着摇摇头,拒绝了他看似很好意的“好意”怪人才好,不是怪人能有怪才吗?她早已盘算好了,到时候雇上一辆车,将那两箱牡丹苗直接拉过去,他不是爱huā如命吗?那他总不忍心见死不救?

引章厚颜无耻的小人心理盘打得很准,原本,那万huā匠是说什么也不想见她们的,引章二话没说,直接打开箱子,从箱子里捡了一枝包裹着的小苗,让那小仆拿去给万huā匠,说总共有将近三枝左右,如果他不愿意救,她只好运回去当柴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