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把脉来看自己的破身之日?

这简直是荒堂!而且,脉象上的断法,多是用来看女子有孕的浅短!

岂能用来定破身?

况且此法颇有些不成熟,若是冒然作断,那岂不是草菅人命?

沈氏在大燕虽以医术立足,可此法也甚少用来探脉!如此不成熟的诊脉之法,岂可轻易用来替替人准脉?

沈氏自大燕建朝半个世纪以来,此诊脉之法,从来未曾公然使用。原因无他,只怕此法将来给沈氏一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欢姐儿毕竟是嫡出的小姐,依我看,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就让族里的老哥哥们给看看。这不就一清二楚了。”沈正丰义正辞严地说。

两排下首端坐的宗族中的沈氏长者们,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不止。

而处于一直观望状态的沈正德,也就是沈重欢的亲祖翁,并没有出声。他微含着目光,不动声色地像一个外人一样,看着众人在台柱子你方唱罢,我登场。

“那就还是诊脉吧!”

“诊脉吧。”

“毕竟都是族里几个人,吃不了什么亏去!”

......

沈氏宗族里的长辈们七嘴八舌地就拿了主意。

“此法不妥!父亲,各位宗族伯叔,此诊象之法,多用来断女子孕的日子浅短。岂可用来看女子......那实在是,实在是太不妥!”沈三爷出言反对。

“三弟说得没错,此法自长安侯府建府到现在,从未用来断女子清白。且此法断脉招来的祸端只怕不会少!”长安侯府沈长泽亦出言道。

他到底是个深谋远虑之人。年少时,未入庙堂也曾在沈氏的族学和药祠里学过医术,精通医理,可在开方救治这一块,确实少了些天分,自是不比沈三爷。

“那依父亲的意思是,不如就让这个教养嬷嬷给欢妹妹验个身子吧。”沈重玉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沈长泽紧皱的眉头深深地睇了沈重玉一眼,长年浸淫官场的五官越发不怒自威。看得沈重玉不由自主地缩回了颈子。

“叔伯父,我看就依玉姐姐的罢,就这个教养嬷嬷给欢妹妹验个身吧。”沈丽君不怕挑事儿地接在沈重玉后边,补道。